尉遲凌扭動脖子,朝夜庚新看去,“將軍,本王已經派人去官府請常大人了,你讓人去裕豐侯府傳個話,今日就在這酒樓里把這謀害三小姐的蛇蝎女給審了。本王腿腳不便,省得費力挪地兒。”
說完,他便吩咐文巖和文墨,“把她押去大堂,等待常大人過審!”
文巖和文墨領命,二人為了避免游清柔嚷嚷,還拿了手帕堵上了她的嘴,然后才拖出雅室。
夜庚新胸口一起一伏,明顯怒氣還未消。
尉遲凌轉動車輪椅,對他微微蹙眉,“將軍魯莽了。你摔傷她,可以說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可你要真讓她見了血,那明日早朝金鑾殿上必定有人彈劾你,說你濫用私權、殺害妻侄。”
聽他如此說,夜庚新雙目微睜,瞬間恢復了幾分冷靜。
夜時舒眸光復雜地看著尉遲凌的側臉。
他方才制止侍衛對游清柔動手,是在保護她爹?
尉遲凌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扭頭看了她一眼,接著又對夜庚新說道,“這惡人還是讓本王來做吧,反正憎惡本王的人多不勝數,游家還排不上號。”
夜庚新眼角微抽,突然間發現,這承王被毀的容貌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看久了貌似就順眼了。
但夜時舒聽著承王自嘲的話卻是隱隱掉黑線。
啥叫憎惡他的人多不勝數?
意思是他樹敵很多,將來她要跟著一起應對?
京城府尹常昊接到報案,說有人毒害承王未過門的王妃,還說此刻兇手已經被捉住,正在西街福運酒樓中,因承王行動不便,只能請常昊前去福運酒樓斷案。
除此外,裕豐侯府也接到消息。
聽聞女兒毒害夜時舒被承王抓了,還要在福運酒樓設堂審理女兒的罪行,游建彬和溫氏恐慌不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福運酒樓。
酒樓早就被尉遲凌清了場,府尹常昊來了之后又讓人將大門看守住。
該來的人都到齊后,尉遲凌都沒給游建彬和溫氏替女兒喊冤的機會,直接讓文墨扔了個人出來。
此人一出來,還不等審問,就對著府尹常昊招供起來,“大人,小的冤枉啊!是游小姐給了小的五十兩銀子讓小的幫她弄一些有毒的香料!小的是收了銀子,也給了她有毒的香料,可是她騙小的說是熏毒蟲鼠蟻所用,小的是真不知道她會拿香料去害人!大人,求您明鑒啊!”
他話音落下,冬巧也被文巖推到常昊面前。
冬巧跪在地上,顫栗著道,“大人,是游小姐威脅奴婢拿有毒的香料給我家小姐用,她因為處處嫉恨我家小姐,想在我家小姐嫁承王殿下之前毒死我家小姐,然后由她取代我家小姐嫁給承王殿下。”
她說著話,又從懷里拿出一包香料。
常昊沉著臉讓手下把香料接下,喚了醫官前來檢查香料。
眼前的案子,人證、物證、動機俱全,任誰都無辯駁之力。然而,溫氏卻撲到游清柔身上,抱著癱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游清柔嘶聲力竭地吼道,“為了逼我女兒認罪,找人污蔑我女兒不說,還把我女兒打成這樣,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游清柔猙獰著抬手指向夜庚新,“娘……是……是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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