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立馬狠毒地瞪向夜庚新,“夜將軍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女兒做了什么天理難容的事值得你親自動手?”
明明人證、物證都在眼前,她卻無視得徹底,這幾聲吼叫更是讓人看清楚了,她就是個蠻橫無理的潑婦!
常昊忍不住皺眉。
尉遲凌卻在一旁看得低低笑出聲,“如果都像裕豐侯夫人這般以為兇悍就能擺脫罪行,那我大鄴國國法可以廢了。”
隨即他朝夜時舒看去,眉梢挑了挑,“加害者都如此蠻不講理了,你身為受害者,可不能輸了氣勢。”
夜時舒一頭黑線狂下。
可瞧著溫氏那蠻橫潑辣的模樣,她也是真咽不下這口氣。承王也沒說錯,加害者都這般不要臉了,她一個受害者憑什么容忍?不就是比誰更潑辣更兇悍嘛,有什么難的?
于是她朝府尹常昊一跪,指著游清柔,扯開嗓門夸張地指罵,“常大人,您可要為小女做主啊!游清柔平日里仗著是我表姐,隔三岔五到我家中搶奪我的財物,因為嫉恨我被賜婚給承王殿下,她便要害我性命,以取代我出嫁!常大人,我現在不但要狀告游清柔毒害我性命,還要狀告游清柔入我將軍府搶奪財物!”
說著話她從懷里拿出一份清單表,雙手呈向常昊,“常大人,這是我多年被游清柔搶去的東西,您若不信,可派人去裕豐侯府搜查!沒有一件是我主動給游清柔的,許多值錢的物件還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我有我母親的嫁妝單子為證!”
常昊接過清單,掃了一眼便瞪直了眼。
心道,這裕豐侯府的小姐是土匪嗎?
三十多件珍寶,從首飾到擺件,按單子上標明的價格,都上萬兩了!
溫氏看著夜時舒拿出清單,立馬反駁道,“常大人,您別聽她胡說,那些東西都是她心甘情愿送我女兒的!”
常昊冷冷地看向她,問道,“你會把你價值上萬兩的嫁妝送給你的表親?”
溫氏脫口道,“她有的是家產,不缺那九牛一毛!”
在場的人全都看傻子一眼看著她。
常昊都有種跟她說話被侮辱了的感覺,神色倏然嚴肅起來,厲喝道,“侯夫人,如此說來,夜三小姐所述都是事實?既是事實,那你女兒便是謀財又害人性命,論罪當斬!”
一句論罪當斬,總算讓溫氏住了嘴,眼中也有了惶恐。
可她仍舊不甘心,女兒是要為游家、為他們夫婦、為他們兒子謀利的,怎么能白白死掉?
而從夜時舒那里威逼誘騙來的財物,已經進了她侯府的門,怎么可能再交出來?
“我……”
可這一次,她剛出聲,一記耳光便甩到了她臉上。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望著身前的男人。
游建彬指著她鼻子怒斥,“你還嫌不夠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