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嗯了一聲,并如是告訴馮慎語,說陳韻儀已經在機場過來的路上了。
“陳姨平時做事還是很講道理的,情緒也克制。但傷成這樣的人是陳硯,她可能......到時候,萬一講的話有些過激——”
南瀟本意是想先給馮慎驍打個預防針。畢竟母子連心,看到兒子這樣,當媽的哪有好脾氣呢?
“這個你放心,我能理解陳總的心情。事情是我弟弟惹出來的,我們必然會負責。只是......”
馮慎語話音頓了頓,欲又止。
南瀟偏過頭看著他:“怎么?”
馮慎語雙手指關節交叉,搖搖頭:“我只是在想,現在事情弄成這樣,我們兩家是不是就沒機會了?”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關節突兀分明。靠近食指內側和中指指尖外側的地方,似乎有一層厚重粗礪的老繭,可能是以前在軍隊的緣故。持槍用械,摸爬滾打。
“你是說,聯姻的機會么?”
南瀟眉眼一倏,苦笑不已:“我與馮喬語都已經鬧成這樣了,怎么可能還會再在一起。”
更何況,她原本也沒有多喜歡馮喬語。
只是那時候在陳韻儀的促成下,本身自己也感覺年紀到了,水到渠成的事便答應了跟馮喬語試著相處一下。
既然兩人三觀不合,好聚好散也就是了。可偏偏梁子越結越深,到最后就連南瀟都覺得——
陳硯這一招碰瓷,一石二鳥,也算是該給整件事畫個差不多的句號了。
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哎。
“確實,你跟我弟本就不合適。”
馮慎語目光輕爍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后面的話該怎么說更合適。
而就在這時,陳韻儀人到醫院了。
南瀟聞聲,急忙起身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