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
病床上的男人幽幽轉了下臉,眼睛睜得懶懶的。
“我一晚上沒睡了,不能讓我消停點么?”
下一秒,南瀟的手腕被覆上,捉住。
他不讓她走。
南瀟重重呼出一口氣,將睫毛上掛著的一抹濕潤悄悄擦了去。
看一眼陳硯手臂上回血的輸液器,她趕緊幫他重新按回去。
陳硯用余光往下輕輕一掃,又看見了南瀟手腕上的那道陳年的舊傷疤。
心情莫名沉燥了許多,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沒有要保護你的意思,別自作多情了。”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在機房發生沖突的事。
南瀟愣了愣,垂下睫毛:“我沒那么想......”
“還有多久?”
陳硯疲憊地吸了口氣,重新閉上眼睛。
話音剛落,就有護士進門來了。
說是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推下去了。
她問南瀟這些文件都簽好了么?手術知情書和風險書這些。
南瀟點點頭:“嗯,都簽好了,我是他姐姐。我簽可以的吧。”
陳硯上學的時候,他的緊急聯系人那一欄填寫的就是南瀟的名字。
大二那年他闌尾炎手術,陳韻儀正好在國外出差,也是南瀟給他簽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