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儀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
隨后她叫陳硯出去,獨獨把南瀟留了下來。
南瀟明白,接下來的話,可能就不是那么好聽了。
“瀟瀟,你是聰明人,你也知道我想跟你說什么。”
陳韻儀拉住南瀟的手,拽她來到辦公室沙發處坐下。
南瀟點頭:“我明白。”
“脖子好些了么?”
陳韻儀的目光落在南瀟脖子處的那塊傷疤上。拇指蓋大小,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南瀟的臉上火燒火燎的,下意識將襯衫領子往上拉了一下。
她點頭應聲:“已經沒事了,本來就是一點小傷。”
“是啊,一點小傷。看醫生也好,自己上點藥也好。沒必要非得血呼啦地擺在阿硯面前是不是?”
陳韻儀嘴角微微一勾,話里陰陽有話。
南瀟肩膀一凜,頓時明白了陳韻儀的敲打。
“陳姨,我......”
“我知道,姓馮的不是什么好貨。但誰也沒逼著你非得跟他到哪一步,本來就是你們年輕人自愿的。”
陳韻儀擺擺手,示意南瀟不用急著解釋,聽她先把這些話說完。
“阿硯從小到大,最見不得的就是看你受委屈。他是真把你當親姐一樣護著了,瀟瀟,但你得明白孰輕孰重的道理。今天一個馮喬語算不得什么大人物,那明天呢?你真的忍心看他,將來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事為你拼個頭破血流么?”
聽了陳韻儀的這番教誨,南瀟心里像硬塞了一把生果殼一樣難受。
是不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陳硯為她動手,為她沖動,在陳韻儀看來這就是不可原諒的禁忌。
那如果將來她知道,陳硯跟自己其實已經......
那將是南瀟不敢想象的大地震。
“陳姨,是我考慮不周了。差點連累了阿硯,真的很抱歉。”
“其實我也不是怪你,瀟瀟。都是自家人,有委屈想訴也是正常的。”
陳韻儀再次拉過南瀟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陳姨雖然不是你親媽,但這些年也是真的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疼愛培養的。給你找個好婆家,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你也別急,回頭,我跟你叔再幫你物色物色,咱們瀟瀟這個條件,那絕對是多少青年才俊趨之若鶩的。”
“陳姨,您別費心了。我......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半年來,南瀟已經相親了不下十次。
陳韻儀對她的安排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的,但那個圈子里的人,天然有種貨比三家的準則法。
南瀟作為陳家的養女,在身份價值上天然就打了折扣。
她已經相得倦了,疲了。
說實話,在陳家這些年,在陳氏集團這些年,她也已經疲了。
“怎么?不會是心里有人了吧?”
陳韻儀半開玩笑半試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