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人有些疑惑,黑色的長發垂在肩上,微風一吹,發梢跟著搖晃。
喻清不合時宜的聯想像綢緞。
“當然可以。”一句話被說得如同神音。
唐柔跳下車,伸出手,“歡迎你。”
喻清看著她的手,感覺那片白皙柔軟的掌心比陽光還要刺眼。
為什么會這樣?他一陣陣眩暈。
他竟然和別人約定了要離開。
這座城市明明是注定無法離開的,幾乎從來沒有人活著離開過這座城市,為什么他會產生可以離開的念頭呢?
就好像她說了就能成真一樣。
得不到回應,唐柔有些尷尬。
喻清有一瞬間的窘迫,看著她白到發光的手心,感覺自己卑劣,抬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把手心擦得發紅在,才在她不解的眼神中將手遞了過去。
輕輕地握了一下,又快速松開。
他的行為很奇怪,沒有邏輯,對方卻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輕輕笑了笑。
喻清感覺自己太過緊繃,想和她說點什么緩和情緒。
“我......我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知道你們想接近牧師,但他很危險。”
說完后,他蹙眉很快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是碰巧路過,聽見了。”
唐柔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
“我知道你站在那里。”她嗅到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利用你,但除了你,我想不到別的可以接近牧師的辦法,只有你身上沾染了他的氣息。”
沾染這個字眼無意間刺激到了喻清的神經。
他急促地呼吸兩下,往后退。
蒼白的面容又藏回了寬闊的帽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