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牧師說的,無法離開,會陷入迷霧里。”
唐柔說,“所以抓住他,讓他閉嘴,或許就有辦法離開這里了。”
從來沒有人說過這種話,在這座瘋狂信仰神的城市中,這種話簡直可以被視為大逆不道的存在。
喻清被她的大膽發驚了一下。
“沒人能抓住牧師。”
“你可以。”她勾起唇,平靜地問,“你想離開這里嗎?”
喻清的心狂跳起來。
離開?
這是一個多么新鮮的詞匯,自從進入這座城市,他就為求生而奔波。
“我離不開......”
這座城市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它可以接納他,卻又深深傷害他。喻清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在別的城市活下去,也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離開這座城市。
因此,對他來說,這個概念還是太過陌生了。
“為什么離不開?”
唐柔真心實意的不解。
“這座城市跟中了邪一樣,他們信海里的東西,可那個東西竟然賦予一個普通人類不屬于他的力量,讓他用那種能力慫恿眾人自相殘殺,傷害同類,像個土皇帝。”
她勾唇,露出沒有溫度的嗤笑,“就這樣的東西,被當成了神,喻清,你以前在正常的世界生活,不覺得很可笑嗎?”
“你又不開心。”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你身上有爛青梅的味道。”
“既然痛苦,為什么不離開這里?”
唐柔勸導得很認真。
像朋友一樣,為他考慮。
喻清死水般的心臟再一次狂烈地跳動起來,不受他的控制,撞得他胸口生疼。
她怎么能把這些話用這么自然的語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