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沒有反應,神情麻木,像是習慣了。
唐柔皺起眉,等店員還卡時,她搶先伸手接過,聲音很大地說,“謝謝,麻煩幫忙裝車。”然后將卡塞到喻清的口袋里。
只不過丟開阿瑟蘭的手,她就看不見了。
卡塞了一半露出來,喻清側身,便從口袋里掉了出來。
唐柔聽到聲音,彎下腰去摸索,動作看起來很僵硬。
白皙纖細的指尖在地板上摸過,卻始終碰不到躺在地上的卡片,喻清不忍看她摸一手塵土,先她一步彎下腰,撿起了卡。
“在這里。”
唐柔抬起頭,朝聲音響起的方向露出笑容,“謝謝,等我有錢了會還給你。”
那雙黑葡萄一樣潤澤清透的雙眸蒙上一層陰影,沒有聚焦,眼里也沒有他的倒影。
她看錯了方向,對著喻清的肩側說感謝。
她為什么忽然看不見了?
喻清一怔。
忽然聯想到,她要尋找牧師,聽起來要對他做什么,不像是好事。
她是遭遇了什么嗎?
古怪的念頭像開閘的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喻清手腳冰涼,看著她的面容。
她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眼柔和。
像亂世中的潔白霜花,柔弱又纖細。
這樣的女性很容易被這座城市里骯臟的鬣狗盯上。
想到他遭受過的那些,喻清的后勁發麻。
有一種骨髓被抽走的感覺。
她不可以......她那么干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