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要借助一些外力手段來處理了。”
“什么外力?”吳秋秋問道。
道長抬手,指了指吳秋秋的手。
她舉起手,虛空扇了一下:“這樣?”
道長眼神飄開。
“貧道沒說,是小姑娘的超絕領悟力悟出來了。”
吳秋秋:“......”
這老登。
不過她還是抬起手,啪!
清脆響亮的一耳光,落在駱雪然的臉上。
駱雪然被這一個大逼兜打懵了,總算是停下了自殘的行為。
“我,我這是在哪里?”
過了片刻,她總算是有了點反應,看著靜修室,眼睛還是迷茫的。
“在靜修室。”吳秋秋甩甩打麻了的手掌。
“靜修室嗎?我,我醒過來了?”
駱雪然一把抓住吳秋秋,瞪著眼睛問。
“嗯嗯,醒過來了。”吳秋秋點點頭。
駱雪然摸摸自己的臉:“嘶......好痛,我的臉,是不是有人打了我一巴掌?”
吳秋秋把手躲在身后:“沒有,你自己撓的么。”
她盡量無視了駱雪然臉上那纖長完美的巴掌印。
希望駱雪然今天別照鏡子。
“哦。”駱雪然也不再糾結這件事。
她此時滿腦子都是那個夢,再抬起眼睛時,里面溢滿了驚恐。
“你,你做了什么夢?”駱雪然盯著吳秋秋的眼睛。
“駱家祠堂,駱嫣然被削去骨肉,釘尸鐵棺,沉棺鎮河,三日后化身螺女,血染駱家祠堂。”
吳秋秋說了夢中的所見所聞。
“你呢?”她轉而問駱雪然。
“我......”駱雪然囁嚅嘴角,死活說不出夢里的事情。
“駱小姐,空間給你們,你們聊。”
王道長調息好了,起身走向了靜修室的大門。
出門之際,又停了下來:“諸事多問心,破局的關鍵在你們自己的身上。”
說完便走了。
駱雪然臉龐一僵。
“吳秋秋。”
她癱倒在蒲團上。
最后嚶嚶哭了起來。
“我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把我牽連進來?”
吳秋秋就坐在駱雪然面前看著她哭,也不安慰,也不出聲。
等駱雪然哭夠了,抬起紅腫的眼睛看向吳秋秋:“你怎么,也不哄哄我?”
吳秋秋臉抽了抽。
終是沒忍住:“我哄尼瑪。”
她倆這關系,她哄駱雪然?
可別了吧。
現在關系雖然沒那么僵,但也僅限于對方死了自己不會放鞭炮的那種程度。
多了是一分也沒有了。
駱雪然僵住了。
哭也哭不出來了。
“吳秋秋,你......”
“別逼逼那些有的沒的。你就說你夢到了什么?”
聞,駱雪然臉跨得更厲害了。
但被吳秋秋死死盯著,最后還是開口道。
“夢里一開始,我就是那個駱嫣然,我看到你,你是那個小丫鬟。”
吳秋秋一陣驚訝。
她們居然進了同一個夢。
那駱雪然是要慘一點,全程被虐待折磨。
“那后來?”
“后來......”駱雪然臉白了白,片刻后抬起死白的臉,看著吳秋秋:“你知道,駱家的族規嗎?”
“嗯,夢里駱嫣然就是死于那狗屁的族規。”
吳秋秋點頭。
“那你知道,第一代駱家族規的撰寫者嗎?那一條條帶著血的族規,滲著駱家女子血淚的族譜,是由一代一代執筆人寫下的。”
駱雪然瞳孔愈發的幽深,竟漸漸像一雙復眼一樣,格外恐怖。
吳秋秋一掌按在駱雪然的肩膀上。
“駱雪然!”
一聲大喊,駱雪然茫然地看著吳秋秋:“怎么了?”
“你剛又差點入夢了。”
夢絲的威力太強了。
吳秋秋腦海反復琢磨駱雪然方才說的話。
“駱雪然,你剛才的意思,那撰寫族規的執筆人,是你?”
駱雪然低下頭,身子蜷縮成了一團:“不是我,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上輩子造的孽,這輩子來還。
可她已經是一個全新的靈魂了,這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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