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世上,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二字可啊。
“駱雪然,對弱者而,世上不存在公平。公平是自己爭來的,不是要來的。”
吳秋秋說完,把駱雪然拉了起來。
“不管當年出于什么原因,你成了一代代的執筆人續寫駱家族規,造就一代代的陰娘娘慘死,但,命運找上了我們,不是我們說不公平,就能解決的。”
駱雪然喃喃自語:“所以,我是駱家女,并不會因為你我的命運互換,就能逃出去。我要還我欠下的債。”
“我是作繭自縛。”
“好了,我們走吧。”
吳秋秋沒有接駱雪然的話。
她自己先推開門出去了。
駱雪然一個人在里面發呆。
一直在外面翹首以盼的李慕清,看到吳秋秋出來,馬上迎了上去。
“小秋,怎么樣了?”
吳秋秋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雪然呢?”
李慕清又擔憂的看著里面發呆的駱雪然。
“做夢了,后勁太大吧可能。”
吳秋秋沒有解釋太多。
李慕清有些擔心,就自己進了靜修室去找駱雪然說話。
“你們今日來找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吧?那貧道就去睡個午覺先。”
王道長打了個呵欠,便徑直走了。
絲毫不拖泥帶水。
得道的人都是這么灑脫嗎?
吳秋秋愣了愣。
還以為王道長要交代兩句呢。
結果這么絲滑的就離開了。
“現在都沒人了,吳小姐,你不是也有話和老朽說嗎?”
石桌旁,只剩下了吳秋秋和秦老。
吳秋秋本來就有關李慕柔的事情問秦老,這會也是個好機會。
“嗯嗯。我想問我外婆的事情。”
吳秋秋說道。
懶得故作高深了。
“哦,哪個外婆?”秦老故意問道。
嘿,這老登。
“李慕柔。”
吳秋秋將秦老面前的茶杯給拿掉了。
秦老果然沒發現。
當然,也有可能這點小把戲他根本就不在意。
“你說的是師妹,你想知道點啥?”
秦老問。
“全部。”
“哦,但是小秋啊,你可不可以也叫我一聲秦爺爺。”
畢竟吳秋秋也是李慕柔養大的孩子。
吳秋秋站起了身:“秦瞎子。”
秦老:“......你這小孩。”
“秦爺爺,你說吧。”
吳秋秋轉而又放緩聲音。
搞得秦老心里就跟坐過山車似的起起伏伏。
“師妹是三歲多的時候被師父帶回來的,我們隱居在山間,在她長大前,從沒有下過山。”
秦老說道。
還真就沒什么奇怪的。
“那您知不知道外婆背上有個胎記?”吳秋秋若有所思。
秦老蹭一下就站了起來:“你這孩子怎么說話?我秦瞎子為人光明磊落,你覺得我會去看師妹背上的胎記?”
吳秋秋無語:“我還以為您會說自己是個瞎子看不見呢。”
秦老擺擺手:“人又不可能生來就瞎。”
就在吳秋秋放棄這個問題之時,又聽到秦老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師妹背上沒有胎記。”
吳秋秋:“所以您剛才裝個雞毛撣子呢?”
不是光明磊落嗎?
“咳咳。”
秦老輕咳了一聲,接著道:“胎記并非我自己看到的,是她被李家找回去的時候我才得知的,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
“秦老,我也不和你兜彎子了。我現在懷疑,李慕柔,可能不是真正的李慕柔。”
秦老的手果真一僵:“你說什么?”
什么叫李慕柔不是真正的李慕柔?
難不成有兩個李慕柔?
吳秋秋看秦老的表情,便猜測秦老也不知情。
“我和她生活的這些年,從未在她身上見過什么胎記。”
“所以我才想知道她從小到大的事情,或是什么時候發生過重大的轉折。”
也許就是突然的轉折,讓李慕柔被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