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讓豫醒了過來。
他心里有些難受,卻還是先關心顧朝惜,“你好些了吧?今日的藥喝了嗎?”
“我才不喝那些苦玩意,你皇嬸的針法更好,她給我扎一次針,我就好一些,估摸著再有個兩次,我也能痊愈了。”顧朝惜雙手枕在腦后躺下,翹著二郎腿,腳腕子一搖一晃的,十足的風流紈绔氣息。
若是尋常,豫一定勸他別給人添麻煩,但他今天說不出話來。
顧惜朝跟他從小一起長大,褲子都穿一條,一眼便看穿他心事,“怎么了這是?你未來娘子有眉目了?她嫁人了?”
不然他怎么如喪考妣呢。
豫紅了眼,不知該說顧朝惜了解他,還是罵他嘴賤,“你知道嗎?是皇嬸救了我。”
“誰?”
顧朝惜嘴角抽動了半天,“慕晚吟?當初在長安城外,是她給你蒙眼解毒的?你怎么知道的?”
“她告訴了皇叔,我也是……剛剛與她問過,才確定這件事。”豫揉著鼻子,嘴角撐出一抹苦笑。
“大約是我過于沖動了,明明只有一面之緣,我……我……”
“阿豫,不是你的錯。”
顧朝惜一拳撐開他的肩膀,眼眸幽深,“少年歡喜,情難自禁,哪里有錯了?只不過是沒緣分罷了。”
慕晚吟的緣分,是蕭驚寒。
豫跟她沒有可能的。
這一點,顧朝惜毫不留情的丟擲在豫面前,他不能讓他有絲毫自欺欺人的機會。
豫捂著依舊血流如注的心口,“我知道,我并不會生出異心來,我只是很羨慕皇叔,能夠得到她那么專一的深情;
這段時日,我也會竭盡所能的,在她身邊幫她,以豫的身份,喚她皇嬸。”
他不會流露不該流露的情感,也絕不會影響到她與皇叔的感情。
相反。
他只盼這場疫病快快平息,他們有情人能夠快些見面,終成眷屬。
蕭驚寒聽說了慕晚吟在安置房門口,將徐如海等人全都打了一頓的消息,藍瀾仔細匯報之后,他眼里凝起一股怒意,“豈有此理!區區太醫也敢令她動怒!這些日子她本就辛苦,若是更氣壞了身子怎么辦!”
“王爺,屬下倒覺得還好。”王妃應該不會氣壞身子,畢竟挨打的是徐如海那批人。
二三十軍棍下去,一個個全都屁股開花,魂游天外。
“你倒是敢替旁人說話?”蕭驚寒回頭,怒瞪了藍瀾一眼。
藍瀾連忙跪下,“屬下有罪!屬下是覺得,徐如海等人都是宵小之輩,自不配入王妃的眼,王妃不會將這些人放在心上的。”
蕭驚寒冷哼一聲,算是饒了他這次。
藍瀾背后冷汗淋漓,擦了擦額頭,他又補充道,“不過,這次徐如海找王妃討藥方,是為了去治療勛貴和官員府中染病的子女。”
“官員府中雖有感染之人,可他們的子女,何以會病的如此之多?”蕭驚寒近日,頻頻收到各府官員的請求,讓他救救他們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