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別騙我了,你說過,這病短期內不會二次感染的,我這痊愈之后的人,正好來給你幫忙!為你增添一份力量。”豫笑的純真,朗潤的嗓音更像是新釀的酒,雖不夠淳厚,卻清純甘香。
慕晚吟一想,自己哪里告訴過豫?
分明就是那花樣多的顧朝惜,她出去找蕭驚寒都得派欞木,他倒是能不鬧出一點亂子的跟豫傳遞消息。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慕晚吟懶得跟顧朝惜計較了,她估摸著豫也是擔心顧朝惜的,“他在西苑那邊,單獨的房間,你若擔心,可一直守著他,其他地方,尤其重癥病房不要踏入,大多數情況是不會這么快二次感染,可重癥病人那里十分危險,連我們日常防護都很小心,你不是醫者察覺不到,更要注意。”
她說話的語氣和口吻,都像長輩對晚輩那般。
豫不禁想道,“皇嬸之前,倒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之前?”慕晚吟一怔,“我們之前何時見過?”
他知道自己不該說,可他還是忍不住,“長安城外,你蒙了我的眼睛,替我解毒,我們……”
慕晚吟大為震驚,“那個人……是你?”
這可真是……巧到家了!
“若無你當日援手,今日便不會再有豫,我也替皇叔辦不了事,只怕這里的人,都要面臨死局,你真的很厲害。”豫不叫她皇嬸,眼里是由衷的仰慕,敬愛。
這一刻,他只想將她當做城門外救他的人。
慕晚吟卻沒想這么多,她拍了拍豫的肩膀,“那天真的只是順手,但救的是你,我倒是覺得挺安慰的,畢竟你皇叔很把你放在心上。”
蕭驚寒很少跟她提起什么人,豫算是他主動說起次數多的了,他喜歡豫這樣的年輕人,說他英俊瀟灑,性子灑脫不羈卻又透著沉穩,胸懷寬廣卻細膩謹慎,是他最喜歡的少年。
她當初能順手救了豫,也算幫了蕭驚寒。
“哎,我跟你皇叔還真的挺有緣。”慕晚吟這般自自語著。
豫看她眼中絲毫沒有自己,卻十分將皇叔牽掛在心上,不由更想問,“你當真……很愛皇叔嗎?愛到什么程度?”
嗯?
慕晚吟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顧朝惜那么八卦的一面啊。
“若是顧朝惜問,我肯定不告訴他,不過阿豫,是他讓你來的吧?”慕晚吟眨了眨眼睛。
豫一時被她這俏皮的模樣,撩動的晃了神,“是的。”
“那你記得轉達給他,我對他一見傾心,一生鐘情。”
慕晚吟剛說完,斂秋便把她的早飯端來了,拉她到一邊,監督著她吃早飯去了。
慕晚吟走的時候,跟豫打過招呼,只不過豫還未回過神,并未注意到。
等他回過神,失魂落魄的走到顧朝惜房間事,他滿腦子都還是那兩句話。
一見傾心,一生鐘情。
這么鏗鏘有力的愛慕……
“你吃錯藥了?”
顧朝惜把豫拽到自己床邊,給了他一胳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