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當家的臉色霎時白了。
他當然知道,池小川當初接他們哥幾個一同來的時候就說過。
當初有一位池姓恩人給予了一塊厚重的金條,讓自己有足夠的底氣來到香港打拼。
起碼在池小川看來,自己現在的位置,大部分是靠著長發男人而得來的。
三當家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怎么就偏偏是這么個人撞破了他的交易!
當然,心中如何咒罵,他還是要對著池落卿擠出微笑,賠笑著道歉,“池先生,誤會,都是誤會,是我眼拙,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池落卿眨眨眼,悠哉靠在沙發上,“你確實不值得我一般見識,但……巷口中那位,黑色帽子,戴著眼鏡滿嘴阿里嘎多的中年男人是誰啊?”
三當家明顯頓住,緊接著汗濕了衣襟。
“哪有這號人物,您,您看錯了吧?”
“是嗎?”
池落卿淡淡道:“那就是我看錯了吧。”
這話剛說完,池小川陰騭的眼神便死死盯住三當家,犀利的像是要sharen。
這老川子混跡多年,這點事都聽不出來,那他這老大也別當了。
中老頭漫不經心道:“老三,你知道我的逆鱗是什么。”
三當家心道不好,撲通跪地,汪的一聲就哭出來。
池落卿在對方開口之前悠悠開口:“川川呀,血脈至親割不斷,我能理解。”
池小川接道:“池先生,這事交給我。”
他喊門后的守衛進來,拿起自己面前的茶吹了吹,“按規矩辦了。”
守衛當即抽出刀來。
“等等,大哥我錯了,我只是想多拉些合作,我沒想那么多,池先生,池先生救救我,救救我啊!”
三當家倉皇撲過來,卻被守衛們拖回去。
然后,血光西濺。
不多時,地下多了一個牙齒拔光雙目流血,筋脈被挑的死人。
池落卿哇哦一聲,裝模作樣:“好殘忍呢~”
池小川:“當初對您發的誓,我記得清清楚楚,你放心,剛才您描述的日本人我知道是誰,剩下的我去處理。”
那年毒唯小伙對天發誓,只要祖輩至親通敵,沒牙缺眼耳聾斷腿。
這些年可都在一一執行。
池落卿滿心滿眼都是贊賞,遞給對方一份讓系統打出的汪家資料,遞給池小川。
池小川迅速接過,翻開幾頁問:“這是?”
池落卿:“我馬上要回青海,有些事情需要你幫我辦,放心,報酬不菲。”
說罷,長發男從麻袋里掏出好幾塊金磚。
守衛剛打算拖著人出去。
長發男人的手剛從麻袋里收回來,里面忽然傳來響動,有個人恍惚悠悠的伸出一條胳膊,茫然的將麻布袋撐開,滿臉茫然。
“靠,怎么渾身上下都痛!誰打老娘了……池先生?”
對面的池先生向溫油兒的遞來一個飛吻。
張海莕錯愕的摸摸頭,忽然覺得有些斷片,她盯著陌生的環境熟悉的人,和地下那個流血的未知尸體,滿心滿眼都是困惑。
“我不是在監獄嗎?這是哪?地下的這誰?”
還有,明明身上沒有傷,可就是有一種長時間處于一種縮著的狀態,清醒后渾身快要散架了的疼痛感。
這絕對不是錯覺。
----一刻鐘后。
地下的血跡己經被處理干凈,池小川兢兢業業給面前兩位倒上新茶。
“二位,請。”
張海莕聽完池落卿的解釋,無奈的揉揉太陽穴,“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