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第二天張起山一行人剛到新月飯店,就收到了長沙發來的電報,和他賬上多出的數不清的銀錢。
原來是張府的管家伯一早發現下來吃飯的時候人數不對,所以將消息兢兢業業發給了張起山。
池落卿還專門拿著大金磚換了一堆銀票,非常豪橫的記在了張起山的賬戶上。
張起山讀著上面的文字陣陣發笑。
齊軼嘴見他這表情,猜測道:“佛爺,可是有何喜事?”
“若真是喜事就好了。”張起山瞥了他一眼,長嘆一口氣,搖搖頭翻看下一頁內容:“我只知道我的張府啊,變成實打實的旅店了。”
更奇葩的是,老張家本家人在就罷了,現在張家族長正好生生在他的府邸里住著。
張起山隱隱猜測,這人必定也是尋池落卿而來。
雖說那長發男人是個老陰人,但他張起山也得承認,池落卿某些方面確實有難以忽視的魅力。
讀著讀著,張起山忽然挑眉,稀奇道:“你要說喜事,倒還真有一件。”
齊軼嘴來了興趣,忙追問道:“何事?”
張起山:“今兒一早日本人的駐扎地出了事,很多文件不翼而飛,似乎還跟長沙城的美國佬有關系,正鬧呢。”
齊軼嘴嘿呦一聲,“怪了,這兩撥人不是一首勾搭在一起,居然還有出反目為仇的戲碼?”
這要是他齊八爺還在長沙,高低得去湊湊熱鬧。
張起山點點頭,將手上的紙張收回,起身道:“走吧,那邊的事了解點,我們也該打探些這的了。”
------
要說誰昨晚睡得最香,那可是非田中良子和裘德考莫屬!
池落卿首接在酒里下了兩瓶特效睡眠藥,中途人就跟死了一樣,誰叫都叫不醒。
這一邊的裘德考和伙計美美睡了一覺,率先醒了過來。
他們醒過來時全部是懵的。
原本幾日幾夜含辛茹苦整理的資料全沒了不說,就連隱藏在最深處的重要文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裘的雙手都在顫抖。
他用自己睡夠了后非常活躍的大腦回憶昨天的事情,他在喝下酒后,迷迷糊糊看見了田中良子欠揍的表情,然后兩眼一翻什么都不記得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居然敢騙他!
裘德考死死盯著桌上的酒杯和酒瓶,他伸手拿起自己喝過的杯子,氣憤的用力一捏。
酒杯發出脆響,硬生生從中間捏斷,鋒利的碎片劃破裘德考的手心。
疼痛讓他回神。
路建勛,對了,還有那個路建勛!
就在裘德考即將失去理智,要去找二人對峙的時候,路建勛派的人上門前來。
伙計笑瞇瞇的拿著一個盒子,將其打開,露出了與昨日田中拿來的如出一轍的米酒瓶子。
“裘德考先生,我們家先生為表結盟的友好,特讓我來送一瓶長沙特釀的米酒。”
裘德考看到這熟悉的酒瓶子氣的肝疼。
他扯出偽人的笑意,接過了路建勛的誠心誠意。
等伙計離開后,裘德考一把將手上的盒子摔在地上,拿起桌子上昨晚的米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
“fuck,you田中良子!”
他在原地發泄了一通,回歸冷靜后理智的將路建勛的嫌疑劃了出去。
他現在合理懷疑路建勛也給田中良子送過同款米酒,然后田中良子為了竊取資料,順勢拉一無所知的路建勛共同下水!
他若是真一不合就去質問對方,才是真正中了日本人的離間計!
好,好的很!
裘德考深吸一口氣,跟手下人吩咐道:“現在就去路先生的府邸。”
他要把背信棄義的老日做過的惡心事全給路建勛捅過去!
最后一個醒過來的當屬田中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