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閉著眼睛平躺在藏海花下,兩個麻花辮,身穿著奇怪的藏袍,呼吸都非常輕。
池落卿蹲下來輕喚:“小姐,如果你還有意識,我可以問你些問題嗎?”
白瑪沒有動,就好似陷入沉睡一般。
池落卿:“?”
“系統,你確定白瑪是獻祭前的狀態?”
宿主,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好問題,她為什么要裝睡?
池落卿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在旁邊死命戳記白瑪,大有一種你不醒我就不走的架勢。
“小姐,我知道你還在。”
“小姐,你睜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兩眼空空......“
最后,白瑪對其折服了,她無奈的睜開眼,聲音平靜的給池落卿指了條下山的路。
“漢人,往下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這個漢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獻祭很快就會開始,族人必須保證成功,他們不會允許變故存在。
“我剛找到人,小姐就讓我走嗎?”池落卿咦了一聲,似乎非常詫異。
白瑪微愣,詫異片刻道:“你找的人,是我?”
池落卿點頭
白瑪不解:“漢人,也許你找錯了人,我與你并不相識。”
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一個中原人的長相,穿著奇怪的藏青色長袍,一頭黑色長發,左手上垂著一個......奇怪的輪盤。
輪盤?
白瑪眉心跳了跳,死去的回憶忽然開始攻擊她,
當年治腿在上頭在水里的畫面逐漸清晰,還有對方一本正經向往的拉著她的手邀請殉情的死亡場景。
那個跳水男孩確實說過,未來會有一個人前來報答。
白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當即道:“你跟當年那個喜歡-殺的男孩,關系是?”
“我是他的兄長,你可以喊我「卿」。”
池落卿不要臉的介紹完,又矜持的反駁道:“不過我要糾正一點哦,治并不是在-殺,他在日常是一個陽光開朗的人,入水只是他生活中的一項調味品而己。”
白瑪:“……”
系統背包里的治:???
宿主,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笑了沒?
那包是沒有的。
白瑪瞬間把頭瞥向另一邊,她不曾有過兄弟姐妹,以前只是聽說過親緣會讓人產生濃厚的濾鏡,她還沒當回事。
沒想到真有這么厚的!
池落卿也不管白瑪的想法,只是自顧自拿出一個盒子,里面裝著他從商城購買的一次性輪盤。
白瑪既然己經躺在這,那說明一些凈身搜身的準備工作己經結束了。
正好省下不少麻煩。
池落卿道:“你救過我弟弟,咱們祖上還有點緣分,于情于理我該還你一個情。”
“祖上?”
白瑪將頭轉回來,不明所以。
池落卿依解釋:“據我了解,這個地方是康巴洛的棲息地,你們祖上有西王母的血脈吧,我家祖上跟她有過命的交情。”
白瑪覺得奇怪,不由追問:“你既這樣說,為何我從未聽過這個家族?”
白瑪好歹也是康巴洛族的圣女,對于族內的一些事宜和歷史必然知道,她回憶了一遍自幼學過的東西,卻怎么也沒挖掘出這樣一個家族。
也許過命的交情只是夸大其詞的說法?
池落卿對此哈哈一笑,順便撩了下自己飄逸的劉海:“沒聽過其實很正常,畢竟小姐姐當初追著我家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