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又連續幾拳,將鐘慶輝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開裂,鼻血橫流,臉龐更是腫成了饅頭。
見鐘慶輝再也沒有力氣叫嚷,齊銘郁才松開腳,厭惡地擦著手。
周舒晚往四周望了望,覺得外面這么大的動靜,鐘大舅和大舅媽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不在家?
她沒有再看,走到張彩彩面前,看了她一眼,遞過去一小包濕巾,讓她擦臉。
張彩彩愣愣地看著周舒晚,似乎還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嘴唇顫抖,眼淚奪眶而出,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末世后,丈夫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好的時候和她同床共枕,但脾氣一上來便對她非打即罵!
好像是將末世后所遇到的各種挫敗與磨難,全部發泄到了她身上。
甚至,還讓她遭受那樣的事情……
還有她的兩個孩子……
張彩彩臉色慘如白紙,雙手握緊。
周圍的鄰居看到這里,已經開始議論起來。
他們對著被打得抱頭鼠竄的鐘慶輝指指點點,對張彩彩也是指指點點。
“拿著吧,擦擦。”周舒晚輕聲說道,將濕巾又往前遞了遞。
張彩彩這才反應過來,她接過濕巾,冰涼的觸感讓她清醒了幾分。“真是造孽啊,男人打老婆,太不像話了!”一個站在人群外圍的大嬸嘆息道,聲音不大,卻足夠周圍的人聽清。
“誰說不是,看把人給打的。”另一個婦人附和著,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也有些看熱鬧的意味。
張彩彩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抬眼看了一眼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又迅速低下頭,繼續擦拭著臉頰。
周舒晚望向身后的幾間土坯房,這么大的動靜,但里面卻安靜無聲。
難道鐘大舅和大舅媽他們都不在嗎?
她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今天看到了,便管了一下閑事,也給了她揍鐘慶輝的一個理由。
她對齊銘郁道:“我們走吧。”
齊銘郁點點頭:“好。”
兩個人誰也沒看,直接向外走去。
鐘慶輝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張彩彩看看遠去的二人,眼神閃動。
“這個人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敢在基地里打人!”
“就是,他以為他是誰啊?竟然敢這么對待自己的老婆!”
“這個女人也真是可憐,遇到這樣的人渣,真是倒霉透了!”
“活該!遇到家暴你不反抗,只會讓對方往死里欺負!”
……
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傳入張彩彩的耳朵里。
她低下頭,緊緊地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她的腦海中閃過這段時間所遭遇的一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