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彩低著頭,臉色蒼白,緊緊地抓著衣角,身體微微顫抖。
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鐘慶輝的謾罵,一不發,默默承受著。
周舒晚心中生出一股怒氣,她雖然不喜歡張彩彩這個表嫂,但更討厭只會窩里橫打老婆的男人!
鐘慶輝還在喋喋不休地對著張彩彩怒吼。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娶了你這么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能生孩子的份上,我早把你給賣了!”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手指著張彩彩的鼻子,唾沫星子四處飛濺。
“看看別人家的女人,又能干活又能賺錢,你呢?整天就知道吃白飯,一點用都沒有!”
張彩彩囁嚅著嘴唇,想要辯解什么,卻被鐘慶輝的怒吼聲給壓了下去。
“還敢頂嘴?”鐘慶輝一把抓住張彩彩的胳膊,狠狠地將她甩到一旁。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張彩彩毫無防備,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鐘慶輝見狀,非但沒有上前扶起,反而更加怒火中燒,他走上前,對著張彩彩的肚子、腿部猛踹了幾腳。
“讓你頂嘴!讓你不聽話!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他一邊狠踹,一邊罵罵咧咧,絲毫不顧及張彩彩的身體。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紛紛探頭觀望,但都沒有人上前阻止。
末世后,天然占據著體力優勢的男性在家庭中又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
所以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了,習以為常地將這種家庭暴力當成了一種平常。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
周舒晚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然后快步沖了過去,一把抓住鐘慶輝的胳膊,長腿一踹,便將對方給踹到地上。
鐘慶輝重重地摔了一跤,頓時怒火攻心,他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周舒晚的鼻子,大聲罵道:“你他媽的敢管老子的閑事?”
他眼睛通紅,臉上青筋暴起,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張彩彩則從地上爬起來,怯懦地躲到一旁,不敢說話,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渣欺負女人!”周舒晚冷冷地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怒意,“你有什么資格打她?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奴隸!”
“艸!關你屁事!老子打自己的老婆,關你什么事!”鐘慶輝指著周舒晚的鼻子,怒吼道,“周舒晚,我看不慣你很久了!你他媽的再敢多管閑事,老子連你一起打!咱們新恨舊仇一起算!”
說著,他揮舞著拳頭,朝著周舒晚的臉頰打去,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她身上。
周舒晚眼睛瞇了瞇,并沒有動彈。
齊銘郁就在她旁邊,周舒晚知道有他在,對方根本傷害不到自己。
齊銘郁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鐘慶輝揮來的拳頭,將他的手臂反扭到身后,用力地將對方按在地上。
鐘慶輝被齊銘郁死死地摁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齊銘郁牢牢地壓制住。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一個當過兵的大男人,天天跟在周舒晚屁股后面算什么男子漢,就是個孬種!”
大概是昨日被對方毫無尊嚴地羞辱一頓,鐘慶輝已經徹底瘋狂,完全顧不上周舒晚他們是自己要巴結的對象,只顧發泄怒氣了。
“你這種人渣!”齊銘郁眼神冰冷,一拳砸到對方臉上。
鐘慶輝吐出一口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