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阿色這句狂到沒邊的話,擲地有聲,回蕩在陵園上空。
狂妄!
自大!
“踏馬的!”
靳大炮第一個炸了,唾沫星子橫飛,指著麥克阿色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個老雜毛要不要臉?還天下英雄,你也配跟虎賁將軍相提并論?”
“就是!打不過就加入,打不過就吹捧是吧?把自已跟戰勝過你的敵人放在一起,顯得你很牛逼嗎?我呸!”
鐵拳師師長李虎也跟著怒斥。
“當年被打得屁滾尿流,連指揮刀都丟了,現在倒吹噓起來了?鷹國人的臉皮,都是防彈鋼板做的嗎?”
一眾龍國將領義憤填膺,怒火中燒。
這老家伙,比剛才那個史密斯,還要可惡一百倍!
“放肆!”
史密斯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在麥克阿色身后,聽到龍國將領的怒罵,他反而找到了底氣,狐假虎威地尖叫道:“你們這群野蠻人,懂什么?”
“能被麥克阿色將軍視為對手,那是那個什么‘虎賁’一生的榮幸!”
“這是將軍對他的認可!”
這番顛倒黑白的論,差點把龍國眾人的肺給氣炸。
“呵呵!”
然而,高臺之上,許安邦卻只是發出了一聲輕笑。
“認可?我看是給自已臉上貼金吧?”
“麥克阿色,你真以為時間久了,就沒人記得當年的細節了么?”
麥克阿色的身軀,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
許老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說道:“你吹噓與虎賁并肩,可你敢不敢告訴大家,當年在高麗的長津湖,你是怎么被虎賁的部隊,打得只剩下半條命的?”
“你敢不敢說,你左腿之中,至今還留著一塊彈片!”
“這些,都只是皮肉之傷!”
許老話鋒一轉,變得更加銳利!
“真正讓你恐懼的,是那一戰在你心里,留下了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鬼魂!”
“一個叫虎賁的夢魘!”
“他讓你從此患上了嚴重的戰爭應激綜合征!每到陰雨天,你那條左腿就會隱隱作痛!每到午夜夢回,你都會被那片冰天雪地里的沖鋒號驚醒!”
“我說的,對不對?麥克阿色將軍!”
……
死寂!
整個陵園,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許老這番話,給徹底震懵了!
原來……
真相竟然是這樣!
什么狗屁惺惺相惜,什么狗屁并駕齊驅,全都是假的!
真相是,這個不可一世的鷹國五星上將,被一個叫虎賁的龍國將領,打斷了腿,打出了心理陰影!
“不……不可能……”
史密斯癱在地上,喃喃自語,信仰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麥克阿色被戳中了最深的痛處,那張老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銀狐,你怎么會知道?!”他失聲喝問。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許老向前一步,氣勢再次攀升。
“我還知道,虎賁的部隊,當年鑿穿了你的指揮部,你的部下拼死才把你送上飛機。但你最心愛的那根玉米芯煙斗,卻被虎賁將軍繳獲了。”
“他還托人給你帶了一句話——”
許老頓了頓,學著一種豪邁而霸道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說道。
“告訴麥克阿色,煙抽多了傷肺,不如回家種大豆!”
噗嗤!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回家種大豆!”
“這話太損了!我喜歡!”
“原來這就是鷹國戰神啊?被人打得落荒而逃,笑死我了!”
數十萬將士的哄笑,匯成一股巨大的聲浪,將麥克阿色那可笑的“天下英雄”論,沖擊得支離破碎!
“夠了!”
麥克阿色死死地瞪著許老,咬牙切齒。
“沒錯!我是輸給了他!我承認害怕虎賁,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