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豎起一根蘭花指,指著靳大炮,對著飛虎隊員們大喝:
“飛虎大隊聽令!立刻把靳大炮拿下!”
……
這招陰損至極,他想借飛虎大隊的手,除掉靳大炮。
既解了心頭之恨,又能撇清自已。
然而,飛虎隊員們紋絲不動。
他們肩并肩,站成一道鐵墻,手中的槍口指著前方,眼神里沒有絲毫動搖。
仿佛阮忠賢的命令,只是一陣狗叫。
“你們……”
阮廳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不信邪,又換了個說法,語氣稍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飛虎大隊!我命令你們退下!”
“不需要你們拿下靳大炮!”
“只要離開這里就行!”
他打得一手好算盤。
只要飛虎隊退走,靳大炮就成了光桿司令,侯濤的幾百號人足夠將他拿下。
岳小飛自然也跑不了!
誰知飛虎隊員們,還是一動不動。
任憑阮廳喊破喉嚨,就是不肯挪動半步。
阮廳徹底驚呆了。
他想不明白,這些飛虎隊員怎么敢違抗自已的命令?
“你們都想造反嗎?誰敢不聽命令,我就給你們集體處分,全部開除!”
“哈哈哈!”
靳大炮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不屑地說:“阮忠賢,你這種小白臉,一輩子都不會懂!”
隨后,他的目光掃過飛虎隊員們,眼神里充滿了驕傲。
“我從來沒把他們當成手下,”
“他們是我的兄弟,是能把后背交給對方的生死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就算天塌下來,我們也會一起扛!”
靳大炮猛地提高聲音,字字鏗鏘。
“槍口永遠不會對準自已的兄弟!這是岳連長教我的,我也是這么教他們的!”
……
不遠處。
岳小飛聽著靳大炮的話,眼淚瞬間涌了上來。
他從未想過,父親在戰友心中,竟然是這樣的形象。
他以前也曾經怪過父親,常年在戰場上,幾乎都沒怎么回來過。
沒想到父親用自已的行,影響了這么多人。
“靳大炮,別以為你有點功勞,打造了飛虎大隊,就了不起了!”
阮廳惱羞成怒,又嘰嘰歪歪起來:“你這是居功自傲!倚老賣老!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功勞?”
靳大炮猛地瞪圓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我這他娘的是靠流血換來的!”
話音剛落,他猛地解開白襯衫的紐扣,露出了上半身。
下一刻,全場一片死寂。
“嘶……”
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只見靳大炮的身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傷疤。
刀疤!
彈孔!
每一道都猙獰扭曲。
這些傷疤,分明是男人最耀眼的軍功章!
“看到這道疤了嗎?”
靳大炮指著胸口的刀疤,聲音低沉而有力。
“這是在鋼七連的時候,我們去邊境抓捕一伙毒販,對方負隅頑抗,我跟他們拼白刃戰留下的。”
“那一次,我差點沒能活著回來!”
“還有這個彈孔!”
他又指了指后背上的傷疤,“這是在江北的時候,處理一起綁架案,我沖在最前面,被綁匪打了一槍。”
“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成烈士了。”
靳大炮的聲音越來越高。
“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代表著一次生死考驗!”
“阮忠賢,你整天在辦公室里拍馬屁,你身上有這樣的傷疤嗎?!”
……
阮廳被問得啞口無,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小飛,我們走。”
靳大炮又帶著岳小飛,要沖出包圍圈。
“攔住他們!”
阮忠賢徹底急了,對著侯濤的手下們吼道:“誰要是能攔下岳小飛,我重重有賞!”
侯濤的手下們,硬著頭皮,準備動手。
“誰敢——!”
靳大炮目光如刀,掃視著全場,猛地大喝一聲:
“今天誰想傷害岳小飛,除非從老子的尸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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