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山終于明白了,為何鐵棺吞了兩個兒子半身血肉后,就不聽他的號令了。
原來是血鬼被馮蒂蓮吞并,實力大增,他的邪術根本就壓制不住了。
再有靈焱在旁邊坐鎮,人皮燈籠注定會敗。
自己注定也會敗。
一想到忙忙碌碌半輩子,自己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夏遠山自嘲地大笑起來。
可他笑著笑著,突然對靈焱大喊起來:“你不能讓我死!我不能死!”
靈焱稍微側目,依舊面冷如霜,像看一個神經病。
瓦特?
夏遠山嗷嗷直叫:“你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嗎?
你若是讓我死了,五鬼成立,那豈不是那邪物就能立地復活?
你忍心讓天下蒼生受到威脅嗎?”
他感覺自己又行了:“哈哈哈,我不能死,哈哈哈,我死不了了!”
正說著,馮蒂蓮的白骨爪噗嗤一下戳到他的心上。
夏遠山的狂笑,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艱難下移,不可置信地看著穿透身體的白骨手:“為為什么?你不怕他?”
靈焱如青松傲然站立于天地之間,雖然她的身形消瘦,可就是有種不容置喙的威嚴。
她的氣場強的可怕。
一字一頓地說:“就怕他不來,我懶得找。”
夏遠山氣地要命。
蘇月冷卻憋笑憋到要內傷,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得是我家小姐!
絕了!
這從容的神態,那俾睨眾生的神情,還有她天地無畏的淡淡語氣。
光是聽著就覺得——爽!
別人想躲邪祟鬼魅還來不及,她偏偏就在這等著。
就怕他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