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山像是石化了般,定格在了半截土堆里。
什么?
他才是第五鬼?
他不是施法者嗎?
怎么會變成第五鬼?
按照靈焱的邏輯,還少了第四鬼,怎么自己突兀變成了第五鬼。
靈焱輕描淡寫地說,就好像是她自始至終都只是個冷眼旁觀的人:“自你學了這妖魔邪術,便已是局中人。
爾,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她的那一雙鐫刻著寒芒又洞悉萬物的眼睛一眨,繼續道:“夏家三代,論直系血親中,是那兩灘血肉的血純正,還是你這個夏二代的更純正?”
靈焱的話就好像千萬利刃,深深剜在夏遠山的心上。
將他的心頭肉一刀一刀割了下來。
鮮血淋漓。
自己苦心經營一輩子,竟只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給別人做了嫁衣?
他所有的幻想都在這一刻化為泡沫。
靈焱是懂怎么殺人誅心的。
此刻,殺的夏遠山支離破碎,痛不欲生。
他比待宰的羔羊還要絕望,咆哮而至:“你說的不對!
我是第五鬼,那第四鬼呢?還有我與大師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算計我?
你說這五鬼轉生術是給死人用的,我明明記得當初與我把酒歡的大師是活生生的人!”
靈焱的眼神飄落到夏明軒、夏明堂的身上。
蘇月冷立馬會意:“靈焱小姐的意思是,他們兩兄弟個自丟了半條命,一個剔骨一個還肉,已經算是一個血鬼?
只不過他們的罪孽與生母有因果關系,反而被馮蒂蓮的怨氣給吞并了?”
靈焱輕輕頷首,算是回應。
她繼續反問道:“你與那人非親非故,他又為何真心幫你?”
夏遠山也微微一頓,喃喃道:“是啊,他為何要幫我?”
“你黑心黑肺,心不正,路亦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