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吉光當即冷汗直冒,連連否認,“太子殿下,下官怎敢,刺殺儲君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下官萬萬不敢萬萬不敢吶。”
“你不敢?”軒轅漠嗤笑一聲,丟下從被解決的刺殺者身上拿到的令牌,“這是誰的你令牌,你可認識?”
岳吉光瞳孔一縮。
他自然認識,這是太后的侄兒,閆峰隨身所掛的令牌。而閆峰是襄城縣的通判!
“這……下官,下官……”岳吉光兩頭為難,他要直接否認太子一查便知,到時候治他的隱瞞不報之罪是小,萬一非說他謀殺儲君那就完了。
他心里叫苦,這幫大人物打架,非將他也卷進去。
“回太子殿下,令牌是閆通判的。但他絕不可能刺殺儲君哇,閆通判素來為人謹慎……”
“都聽見了么?岳縣令說了,此次謀殺儲君確為閆峰所為。”軒轅漠不等岳吉光為閆峰找補完,直接下令:“來人,立刻全城抓捕閆峰!”
“是!”
軒轅漠帶來的那些侍衛大喝一聲,領命而去,
“太子――”岳吉光忙道,“這件事恐怕是有人栽贓陷害啊!!”
軒轅漠跨步坐到座位之上,淡聲道:“是與不是,待請來閆峰一問便知。”
岳吉光額頭冒汗。
與此同時,暗處有人悄悄送出信鴿,信鴿翅膀輕扇,飛向天空,前往百里之外的都城。
――
皇宮。
啟德帝下了早朝,侯德全臉掛喜色過來,“陛下,襄城縣那邊有消息傳來,說是太子遇刺,乃閆峰所為,太子大怒已經下令通緝閆峰了。”
“哦?閆峰居然這么沉不住氣?”啟德帝訝然挑眉。
侯德全怪道:“是啊,往日里瞧著他不像如此莽撞的,若如此太后也不能把襄城縣及其周邊三縣都交給他管。”
“太后那可知道了?”
“老奴壓了消息,不過,太后估摸著也該知道了。”
畢竟,太后看似禮佛,卻從沒退出過朝堂。
啟德帝冷哼一聲,“那便讓太后操心去吧,刺殺儲君,等同謀逆。”
“陛下的意思是,咱們給太子一些支持?”
“別太明顯。”
侯德全秒懂,“老奴清楚。”
……
慈寧宮。
太后跪坐在佛祖前低頭誦經,指尖撥弄著一百零八顆圓潤的佛珠,動作不快不慢。
身后秦嬤嬤滿臉擔憂。
“太后,襄城縣刺殺一事陛下恐怕已經收到消息了,咱們真的不幫一幫閆峰大人嗎?”
太后誦經一停,眼皮微掀,“他現在在哪?”
“聯系不上,老奴著人細細查問了,這刺殺當不是閆峰大人所為,怕是有人想渾水摸魚,只是不知道誰的膽子這么大。”
“還能有誰?”太后冷笑一聲,秦嬤嬤震驚,“您是說……陛下?可是陛下這些年對您頗為尊敬,難道不是臣服之意嗎?”
“古往今來沒有皇帝會愿意分權他人,無論這個人是他的妻子、兒子亦或者母后。更何況,哀家還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秦嬤嬤聽得這話不敢吭聲。
太后盯著面前那慈悲的佛像,嘴角沁著冷森的笑,“去,把徐攸嵐叫進宮來。”
“太后召見她是為了……?”秦嬤嬤不太能理解,這件事找徐攸嵐有什么用。
太后瞥她一眼,什么也沒說。秦嬤嬤一抖,低頭道:“老奴多嘴,太后恕罪。”
太后繼續念經。
秦嬤嬤轉身去傳召徐攸嵐。
懿旨到公主府的時候,徐攸嵐剛看完姜婉寧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