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嬤嬤稍稍點頭。
送走軒轅漠之后,徐攸嵐仿佛一下子沒了精力,打算睡一會。
畫扇帶著人將輕紗放下,輕手輕腳地離開。
……
與此同時,李暢在刑獄見到了久未相見的李鈺。
“二哥,你糊涂啊,怎么能為了個敵國探子做出這等事來?!”
李鈺渾身是傷,說話有氣無力,“如今說這些做什么,娘有說什么嗎?”
“娘說她原諒你了。”
李暢的話讓李鈺頓時來了精神,他顫巍巍從滿是稻草的石頭床上抬起頭,“真的?那娘什么時候救我出去?”
“這……她還沒說。”
“三弟,你在娘的身邊多幫我說說好話。”
李暢嘆了一口氣,點頭:“我自然是會幫你說話的,只是,你最好給娘表個態。”
“什么意思?”
“就是我那嫂子……細作,你打算怎么辦的?我看了供詞,你幫她承擔了不少責任,二哥你是瘋了嗎?要女人什么樣的沒有?”
李鈺苦笑,他哪里真愿意如此,是陳銘查到了太多,他根本無法辯解。只是這些話他不好和單純的弟弟說,免得讓他失望。
“不管如何,畢竟我和她是夫妻。”
李暢:“都這種時刻了,你還想著保護她!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等你有了喜歡之人,便會知道了。”
“差不多到時間了,二弟,你先回去吧。”
李暢:“我會幫你和娘說好話的。”
“多謝。”
李暢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出了刑獄,沒走多遠,迎面遇上一個俏麗的女子蹲在地上不知道干嘛。
他好奇作祟,走了過去,走近之后聽見女子嘀嘀咕咕地說:“畫個圈圈詛咒你們!!!”
李暢揚眉,“畫圈若能詛咒人,那天下豈非人人自危?”
“你――”寧惜s嚇了一跳,瞪圓了一雙小鹿眼,“你誰啊?”
“我?永寧侯府家的三公子李暢。”
寧惜s驚訝地捂住嘴,“你就是李牧常說的那個在外游歷的弟弟。”
“你認識我大哥?”
“認識……”寧惜s露出落寞的,傷心的神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他被人害死了。”
“害死?”李暢蹙眉,他收到的消息是大哥暗中弒父,與二哥爭斗時意外敗落,怎么有害死一說?
“沒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寧惜s擺擺手,轉身想走。
李暢攔住她,“你和我說清楚,誰害死了我大哥?”
寧惜s慌亂地四處看,“哎呀,你就別多問了,這件事也可能是我個人陰謀論了,實則可能就是普通的兄弟鬩墻不小心扯出來的李牧也不一定啊。”
李暢聽到她這話更不可能放她走了,“寧姑娘,我在與我大哥的書信當中聽說過你,這樣吧,我們去酒樓聊一聊好嗎?即便你不想說我大哥被害死的事,也可以聊聊大哥的情況,讓我能有所慰藉。”
“好……好吧。”
李暢一聽頓時作出動作,“請!”
寧惜s點點頭。
轉身向前之際,她嘴角幾不可聞地勾起,上當了。
――
傍晚時分,夕陽漫天。
徐攸嵐幽幽轉醒,頭疼欲裂,“畫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