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
鄭雨婷將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部扔在了地上。
被子碰到桌上的水杯,將水杯一并也帶到地上。
整個病房里一片狼藉。
“雨婷,你這樣讓我很失望。”
冰冷的熟悉的音調,在病房里響起。
鄭雨婷抬頭,眼圈立馬紅了。
“姐,你幫幫我吧。
你幫我找人打斷許安妮的腿,再劃花她的臉好不好?
我實在太痛苦了,我要撐不下去了!”
“廢物!”
鄭雨彤面無表情,上前,抬手給了鄭雨婷一巴掌。
“知不知道你姐姐我每天要面臨多少事,要躲多少的明槍暗箭,被多少人陷害過?
你以為那些歪瓜裂棗的私生子,腦子笨,就不會使陰招了嗎?
我們有那么多敵人,稍一松懈,滿盤皆輸。
你卻因為小小的情情愛愛,遇到一點挫折,就覺得撐不下去了。
你配做我的妹妹,配做媽媽的女兒嗎?”
鄭雨婷啜泣不已。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痛苦。
這樣活著我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意思。
尤其是許安妮,她什么事兒都沒有,她還那么快樂。
我每天一想到,她的腿好了,她在學校里拉著好朋友唱歌的樣子,就覺得肝膽俱碎!”
“啪!”
鄭雨彤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肝膽俱碎,也得給我拼起來!
我們沒那么好的命,沒能出生在家庭和諧、父母有愛的人家。
我們一睜眼就生在唯利是圖、見利忘義的鄭家。
你以為你哭、你求、你痛苦哀嚎,就會有人多看你一眼嗎?
爸這些天來看過你嗎?
爺爺奶奶、姑姑和伯父來過一次之后,看到你自暴自棄的樣子,后邊有問過你一次嗎?
你活到今天難道還不明白嗎?
在這個家里,只認強弱,不認可憐!”
鄭雨婷呆住了,撇了撇嘴,硬是將差點流出來的眼淚憋了回去。
“姐,那我怎么辦?”
“目前來看,報復許安妮不太可能,爸不會同意的。
一方面,許家雖然是做傳統實業的,但能做到海城首富,哪怕是近兩代才出來的暴發戶,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另一方面,盲目和許家開戰,讓真正的背后之人看笑話,是鄭家絕對不允許的。
堂堂鄭氏家族,絕不能讓人當傻子耍!
至于你自己,你要想明白一件事。
你讓許安妮小腿受傷,你緊接著就小腿骨折。
如果你讓她雙腿殘疾,滿臉毀容呢?
那個躲在背后的完美設計者會如何?”
鄭雨婷睜大眼睛,聽出一身冷汗,抓著床單的手也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讓爸爸和秦家都查不到?
他還會再來害我嗎?
鄭雨婷強憋著眼淚,憋的面容有一點扭曲,聲音也十分別扭。
“姐,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
鄭雨婷嘆了一口氣。
“怪我自己承擔了太多,沒有給你磨礪和成長的機會。
事已至此,內耗全無意義。
須得置之死地而后生,讓壞事變得有利于自己。”
鄭雨婷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她。
“姐,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喜歡傅承耀嗎?
我查過了,許安妮早就跟他斷絕來往,而且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我已經將傅承耀隔壁病房的病人清走了。
明天我就給你辦轉院,你住到他隔壁去!
你如果真能和傅家聯姻,對我們三兄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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