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妮急了。
“人家什么時候圖過你的錢?
從你口袋里掏出來過一分嗎?”
武甜甜咂吧了一下嘴。
“那倒沒有。”
“那就別胡說,以后給你的嘴上個保險,說錯話可以理賠的那種。”
許安妮將武甜甜的禮物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鋼筆,看起來也價格不菲。
“哇,這么漂亮的筆呀,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甜甜有心了。”
自己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想要說和,轉身一看,武甜甜竟然在旁邊偷偷翻白眼兒。
許安妮快瘋了,扯了一下武甜甜。
“好了,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就該開開心心的。”
她站起來,拿起生日刀,將蛋糕切成三大塊,裝在蛋糕盤子里。
帶著巧克力生日牌的那一塊遞給了顧硯舟。
水果最多的一塊兒給了武甜甜。
剩下的一塊兒給了自己。
她舉起蛋糕盤兒,做出一個干杯的動作。
“來,今天干了這盤蛋糕,以后咱們三個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武甜甜撇嘴。
“我才不要。”
顧硯舟別過臉去。
我也不想。
許安妮放下蛋糕,一臉沮喪,又帶著一點傲嬌。
“那行吧,以后你們都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我以后就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變幻莫測的大千世界。”
“我是!”
“我可以!”
兩個人一起舉起了蛋糕盤子。
許安妮笑了,露出了兩個白嫩嫩的酒窩。
伸出青蔥一般的手臂,將蛋糕盤子抬到和兩人一樣的高度。
“以后我們三個就是最好的朋友了,干杯!”
“干杯!”
鄭雨婷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右小腿裹滿了石膏,像灌了鉛一樣的沉,稍一動,鉆心的疼就順著神經爬滿全身。
她從小到大優秀慣了,不想像廢物一樣躺在床上。
她想出去跑,出去跳,想像許安妮那樣,拉著自己的好朋友在教室門外歡快地唱歌。
一場純粹的意外
呵!
她冷笑了一聲。
會這么巧嗎?
許安妮傷的是右腿,自己斷的也是右腿。
許安妮傷好了,行動自如,在學校里開心地拉著朋友笑鬧。
自己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就躺到了病床上。
身心雙重暴擊。
整人手段里,多么經典的double
kill!
可你們一個兩個,都說這是純粹的意外?
背后之人手段可真高明。
將“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用到了極致。
如此完美的設計,怎么可能是巧合
自己仗著沒有證據,曾在許安妮面前耀武揚威。
緊接著,那人就給自己也安排了一場沒有證據、有苦說不出的大型秀場。
還要自己在看過許安妮的快樂之后,再失去行動能力,像個廢物一樣躺在這里。
有趣,真是有趣。
爸爸和姐姐好幾天沒來看自己了。
也因為自己總是發脾氣,按下呼叫鈴后,小護士們來的越來越慢。
她想喝水,水杯總是在她夠不到的位置。
她想上廁所,馬桶的高度讓她望而生畏。
夜里想翻身,稍一用力就疼得渾身冒汗,只能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一點一點地熬日子。
這世界真不公平。
又蠢又笨的人擁有一切,還每天過得那么快樂。
而自己聰慧百倍、心機用盡,卻落得這般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