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黑化了。
武甜甜吃過午飯又看到了顧硯舟。
這次他可沒想去打招呼,只悄悄躲在一邊兒,慫慫地看了一眼。
越看顧硯舟的臉越像一個黑煤球。
不,是黑色的炸彈。
一觸即發,隨時都會讓身邊人死無全尸的那種。
武甜甜又給許安妮發了一條消息。
[安妮,我在外邊養的那個哥,不單單是黑化了,好像還要baozha了。]
似乎覺得只發信息不盡興,緊接著,又發了好幾條語音。
[我跟你說哦,才一個中午,整個學校都傳遍了。
有個叫馮錦兒的,好像是藝術班的,長得挺好看的。
想給我哥送情書,被他那副死樣子給嚇到了,不敢送了。]
[她有個好朋友叫趙穎,想替她出頭,把情書塞給我哥。
結果我哥沒收,直接給撕成碎片了,還揚在了人家女孩子的臉上。
還把人家拎起來,要往樓下摔。
趙穎嚇得哭了一中午,非要告訴老師和家長。
但馮錦兒死活不讓,不知道是心疼我哥,還是怕老師和家長知道她早戀的事兒。]
[安妮,你說我哥他是不是有病,馮錦兒長得那么好看,他不要情書就不要唄,撕了干嘛?
我還想看呢。]
[還有趙穎,人家一個女孩子沒必要……安妮,他過來了,太嚇人了,我先閃了。]
武甜甜最后一條語音只發了一半,就沒了動靜。
許家的莊園式別墅里,夏夢琪砰地一聲,踢開了許安妮的房門。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兒?
爺爺奶奶給你打視頻發信息,你怎么不接也不回?”
許安妮在粉色書桌前埋頭梳理知識要點,連頭都沒回。
“媽,我在專心復習呢,這段時間沒用手機。
你幫我和爺爺奶奶說一聲,等我復習完手里的這些知識點,就給他們打視頻,寒假去澳國看他們。”
夏夢琪氣哄哄地走到書桌前,低頭一看,臭丫頭還真是在復習。
知識點密密麻麻寫了好多頁,寫到最后中性筆都快沒水了。
孩子努力學習,當家長的也沒什么可說的。
“行吧,我和你爺爺奶奶說一聲。
還有,你打算什么時候去上學?
你爸說了,一開始是擔心鄭雨婷剛一斷腿,你就回學校,太引人注目。
現在這都好幾天了,鄭家也把精力轉到調查秦家了,你也可以回學校了。”
許安妮用筆頭戳了戳下巴,仔細想了想。
“我還是再等等吧,現在這個階段,學校也是總復習。
我成績這么差,跟大家進度不一樣,自己復習反倒效率更高些。”
在家的這段時間,許安妮一點都沒閑著。
她把顧硯舟給她梳理的文科知識點,全部重新整理了一遍。
然后她驚訝地發現,在沒整理之前,這些知識點她也是會的。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莫名其妙做錯題。
十道題少說要錯兩三道,多的時候甚至能錯四五道。
成績上上下下,一點都不穩定。
可是等她二次梳理所有知識點之后,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能精準地理解每道題背后的考點和知識內涵,做題比以前更快,準確率也更高。
除了偶爾一兩道因為粗心大意,不小心踩了老師有意設計的出題陷阱,其它基本全部正確。
她越解題越興奮,越練習熟練度越高、正確率越高。
連吃飯都不想耽誤時間,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學校里,顧硯舟的臉越來越黑,性子越來越陰郁,頭越來越低,身材好像也瘦了不少。
雖然不像曾經一樣瘦的跟麻桿似的,但確實沒有前一段時間健壯了。
馮錦兒原本還每節課間在競賽班門口晃悠。
漸漸地,每次都看到他一副冷冰冰又陰森的樣子,也不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