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交給你了。”
許家的事向來都是許秉誠做明,許逸凡做暗。
所以顧硯舟大伯父的事,許安妮才會去求許逸凡。
許安妮立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拉住許秉誠的袖子。
“爸,我有話要跟你說!”
許秉誠看了不爭氣的女兒一眼。
“不想聽!”
可別像你紫凝姐一樣,說什么遇到了愛情,聽了容易腦梗。
“爸,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聽我說幾句吧。”
瞧著自家女兒這副渾身是傷的小笨鳥模樣,許秉誠到底心下一軟。
不耐煩道:“快說!”
“我們去外邊說。”
許安妮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用力向前搖了幾下輪椅,發現根本不動。
許逸凡嘆了一口氣,在身后推著她,往她指的方向走。
唉,全家就這么一個小公主,再怎么作,也得寵啊。
私人醫院,空間大,病人少,裝修豪華。
此刻醫院的大廳里沒有什么人,落地窗前陽光很是充足。
許安妮看了看許秉誠。
“爸,你是不是要給他錢啊。”
許秉誠擰緊了眉頭。
“是又怎么樣,你少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
你知不知道你爸我這么多年,見過多少人愿意舍命搏一次榮華富貴的。
人心險惡,別說把你從山里背出來了,就是給你擋了槍子兒,你都可能只是人家桌上的一盤菜!
老子給他點錢,他能離你……”
“爸,你怎么能給他錢呢!”
許安妮攔住他的話,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
“他還欠我錢呢!他救我是應該的呀!”
許秉誠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剛要像機關槍一樣噴出來,一下子沒了聲響。
“妮妮你……什么意思?”
許安妮拉住許秉誠的手,語重心長道:
“爸,我們家是有錢,但你也不能亂花啊。
你這樣做和爺爺說的敗家子有什么區別?”
許秉誠懵了,抬頭看了看許逸凡。
許逸凡攤攤手,一副你閨女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表情。
許安妮繼續說道:“他之前跟我說,他家里人對他不好,讓我幫幫他。
我看他學習好,心一軟,就找大哥幫他了。
那我大哥找人做事,不花錢嗎?”
許逸凡點點頭。
“是有這么回事兒。”
“他還說等他大學畢業了,工作了,再把錢還給我。
我想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雖然我心地善良,做好事不圖回報,但也總得有點反饋吧。
我就想起他以前是全校第一,就讓他給我補課還債,到現在還差著不少呢。
咱們不跟他要錢就不錯了,怎么還能再給他呢?”
許秉誠挑了挑眉頭,似乎在判斷寶貝閨女說的話是真是假。
他清了清嗓子。
“妮妮,你這樣做就不對了,畢竟這位同學冒著危險救了你,你應該對他好一點,別因為錢的事計較。”
死丫頭,給你根桿兒,看你順不順桿兒往上爬。
“爸,你以為你閨女傻嗎?
三叔爺家的大姑姑,那男的還為她擋過刀子呢,最后還不是騙人又騙錢,徹底撕破臉了。
大姑姑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還沒走出來。
這種窮小子,再怎么殷勤,我都不想看上一眼!”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安妮一點都不心虛。
因為上輩子的她,就是這么想的。
所以才會非常厭惡莫名其妙來貴族私立上學、傳說中同時追了三個富家女孩兒的顧硯舟。
只是不時地抬起頭,往病房的方向看上一眼。
拜托,拜托,只是權宜之計。
可千萬別叫大魔王聽到。
我還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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