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分鐘!”
“是,大小姐!”
“呦呵,你個小臊貨,你敢打我?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頭發最長的那個小黃毛,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張一拳打到吐白沫。
另外三個見狀,一起沖上來。
小張三兩下,就把他們放倒在地。
“大小姐,一共三十五秒!”
“好。”
許安妮回頭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顧明華和張玉梅。
故意換上陰暗森冷的語調。
“還有說廢話的,就繼續打。
他們這種人,打死了也不過是賤命一條。
本小姐有錢,賠得起!”
“是,大小姐!”
“不敢不敢,我們可不敢。”
張玉梅哆哆嗦嗦跌倒在地上。
顧明華的腿也軟了。
許安妮當然不會真的要人性命。
小張也是受過專業訓練,不會打出致命傷。
但上輩子,有個人教會她一件事。
那個人把煙頭直接按在傅家太子爺的胸口。
滾燙、炙熱。
空氣里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
囂張跋扈慣了的傅家太子爺,一聲不敢吭,還要賠著笑和他說話。
那時她就明白了。
對待爛人,和顏悅色沒有用,苦口婆心講道理沒有用。
唯一有用的,就是讓他們恐懼。
顧硯舟上了車,嘴里還在念著什么。
許安妮貼近去聽。
“我要洗澡。”
怎么無緣無故要洗澡?
這是真燒糊涂了?
許安妮剛要伸手過去,想要測測溫度。
被顧硯舟的大手一把抓住。
“我得洗澡。”
她嚇了一跳,臉也微微紅了。
抬頭看了一眼,見小張依舊穩穩地開著車,臉上的紅暈才稍微褪了些。
大魔王這是干什么呀,怎么胡亂抓人家清純女孩子的手呢?
她掙扎了一下,發現手被顧硯舟的大爪子握得死死的。
“我要洗澡。”
許安妮無奈。
他不會是這樣念叨了一夜吧?
這是有什么心結嗎?
高燒多睡覺,有利于身體恢復。
不睡怎么行?
“硯舟,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
你睡一覺,睡完就可以洗了。”
終于,顧硯舟不再念這幾個字,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硯舟睡得很沉。
許安妮的手一直被他握著,抽不出來。
但她漸漸感覺,他的手心兒好像沒有那么熱了。
想再給他測測溫,因為一只手被他死死攥著,姿勢有些別扭。
思來想去,干脆用自己的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
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臉上的汗毛清晰可見。
有些熱,但好像也沒那么熱。
對于發燒來說,這種熱到底算不算高熱?
會把腦子燒壞嗎?
會影響以后給我講題嗎?
會影響我考大學嗎?
我再試試。
許安妮的額頭又在顧硯舟的額頭上蹭了兩下。
好像確實不那么熱了。
忽然,她覺得,莫名其妙,渾身泛起一股冷意。
一低頭,正對上顧硯舟幽幽睜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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