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暖正好換好衣服,打開門就看見穿著一身藍色襯衫、黑色工裝褲的張鼎文:“小徒弟早,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沒什么安排,出去轉轉,帶君隋去找媽媽。”
一個月時間,隋暖早把張鼎文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了,就算他在演戲也沒用,他騙不過天隋、君隋。
張鼎文確實有私心,也確實沒啥壞心思。
張鼎文坐在外面客廳:“那我等你,哦對了,我借了輛車,開我的還是開你的?”
“借?”隋暖腳步停了下,“怎么個借法?”
遇到的各式各樣的犯人實在太多,聽到“借”這個字,隋暖下意識就會想到偷。
在那些人嘴里,偷什么的簡直太不文雅了,分明是借――只是借來用用而已。
張鼎文無奈:“小徒弟,咱倆都認識一個多月了,信任度就不能往上再升一點嗎?”
“我說的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借,去專門的車行那租的。”
“其實你可以直接說租。”隋暖扭回頭繼續往房內走。
張鼎文:……
一想到自己在小徒弟那的信任度要從負數刷起,張鼎文就覺得悲催,他真是好人來著,就是偶爾眼光差些。
張鼎文看向月隋:“要不你在小徒弟面前給我說說情唄?”
月隋扭過頭:[睡覺的時候記得把枕頭墊高點。]
張鼎文不死心:“我拿東西和你交換,你是不是很喜歡那些亮晶晶的東西?還有那只白虎,它是不是也喜歡?我有的是寶貝,新舊都有。”
月隋不為所動:[這些阿暖也能給我。]
它們的賬戶都和隋暖的黑卡綁定,卡內有游戲工作室源源不斷的收入,隋家一家子、林家一家子長輩時不時打錢,根本刷不完,也根本花不完。
連靈隋都敢放開手腳買東西了。
赤隋抓著張鼎文的褲腿爬到張鼎文腿上:“你的碟片能再放一次嗎?我想聽。”
張鼎文僵了下,不管多久,看到赤隋他還是有點怕,他的身體也就僵了一瞬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赤隋扭頭看向月隋,張鼎文也扭頭看向月隋,其余幾小只眼里也隱隱冒出些期待來。
月隋開口:[赤隋想聽你的碟片。]
張鼎文一拍手:“哎對,怎么就把這事忘了?”
他最近一直想提高小徒弟的好感度,啥法子都試了就是不太好使,這么好一個提高好感度的大殺器就擺在他房里呢!
“你們也喜歡我譜的曲子?行,我待會就去拿過來。”
“不過你們怎么會喜歡那種曲子?那些曲子都是我照著之前留下來的殘片改來的。”
他的碟片里的曲子全是用一本殘本樂譜改來的,書叫啥名他也不知道,他手里那半本只有中間幾頁內容,其余全部缺失。
靠著那幾頁內容,他硬是自己譜了一兜子曲子刻成碟片出來。
月隋老傲嬌了,它輕哼一聲:[我們怎么就不能喜歡了?說不定那曲子本來就是給我們聽的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