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有將那件東西交給您嗎?”蘇才人恍然道,她擔心自己那個弟弟貪玩將此事忘了,特意前來詢問一番。
蕭厭離應了聲,拿出那半邊玉佩,“給我了,只是我還是未曾參悟這個東西。”
此前水澤和百里玄胤說的話太過玄奧,她實在不明白,難不成就這樣握著就能到達彼此身邊?
“是這個玉佩,十年前,妾身陪同母親上山拜佛時一個奇怪的道士給我的,他瘋瘋癲癲給了我便跑了。我只當是有緣就收了下來,只是十年來實在不曾參悟這東西。”蘇才人也無奈搖頭道。
她若是能參悟也不會將這塊玉佩送人了,“我看這塊玉佩成色極好,我身上也沒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能夠答謝王爺的。”
進宮以來從秀女到才人,這一路并不順利。
她的錢財都用來打點宮中的人了,當初野心勃勃就為了能見到皇上一面,好懷上皇嗣。
蕭厭離輕笑著點了點頭,“才人有心了,若是覺得宮中煩悶,也可出去走走。”
蘇才人喜笑顏開應了下來,鎮南王這樣說便意味著二人交情更近了一步。
待父女二人出宮之后,蕭靖和才詢問關于蘇才人的情況,蕭厭離便簡單解釋了一下。
“倒是個通透的。”蕭靖和點頭道,“你今日見圣上覺得他身子如何?”
蕭厭離沉思片刻,道:“皇上應該是中毒了,我見他眼下有烏青,握筆的時候指尖也有烏青,明顯是中毒之兆。”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只是現在太醫院的人似乎都被大皇子收買了,背后還有皇后以及秦家人的手筆。”蕭靖和無奈搖頭。
“那太醫院的左院判?”蕭厭離詫異道。
那院判看起來雖然古板守舊,但絕對不像個背主求榮的人。
“左院判和他手底下的好些吏目以及太醫,只要是他提拔的全部被請出太醫院了。那老頭又固執,一旦離開絕不回頭。”蕭靖和道。
這一切應該也是左相的手筆,這盤棋他們下得很謹慎。
且左相下面的勢力盤根錯節,又是百年世家,樹大根深,豈是那么容易撼動的。
哪像他孤家寡人一個,如今兒孫凋敝,唯一一個有出息的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秦家家大業大,勢力遍布朝野上下,我這蕭家人丁凋敝,兩個在圣天學院也不知以后還回不回來……”一想到蕭家要在自己這一代絕后,蕭靖和心中就有幾分郁結。
“蕭清絕立下赫赫軍功,未來會替你延綿子嗣。那蕭思然雖蠢笨,倒也是你的親骨肉,只是如今成了那副模樣怕是沒有世家公子愿意娶。”蕭厭離道,“至于你那兩個在圣天學院的兒女就不要指望了。”說不定還要連累蕭家。
蕭靖和聽她這樣說,一向敏銳的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不是他倆在外面做了什么別的事情?”
“叛國算不算?”蕭厭離問,蕭嫣然能弄到逍遙散制作而成的藥,還敢說沒和北冥翼合作,那她可是半點都不信。
“什么?這兩個逆子!”蕭靖和氣得咬牙切齒哼了一句,他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自己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回到蕭府便聽到有人送了請帖過來,是永旭侯府老夫人九十大壽,蕭靖和與永旭侯關系不錯,理應前去,但近來朝堂之中事情頗多。
他拿著請帖思索著原本是想將這些事交給許彩蝶,一想到近來她的樣子便將請帖轉手交給了蕭厭離。
“這如今府內也就你一個女眷體面些,你就帶點禮物去赴宴吧。”蕭靖和道。
蕭厭離接過燙金請帖,這人情世故就是麻煩。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