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蕭厭離乘坐馬車前往永旭侯府赴晚宴,這永旭侯不在內城權貴圈子內,而是在城外建造了一個上千畝的大宅子,聽聞宅邸之中假山流水,百花斗艷,哪怕是冬天也有一大片梅林盛開。
這永旭侯家底殷實,祖上是做酒業生意的,是真真實實的百年世家。
現如今的永旭侯最好附庸風雅,常年結交文人雅客,還自稱秦淮河詩仙。
由于自由散漫慣了,族中子女鮮少入朝為官。
但其有爵位繼承,朝中也有不少官員來往。
蕭靖和便是永旭侯的八拜之交,二人年輕時沒少在那秦淮河上泛舟吟詩。
今日駕車的馬夫正好是此前和她一道遇襲的老熟人。
那馬夫看到她模樣的時候整個人驚呆在了原地。
這真的是大小姐嗎?
和以前完全不同,現在的大小姐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清麗脫俗不染半分紅塵。
“還不趕車?”蕭厭離見他愣神,輕笑了一聲道。
馬夫那雙眼睛倒是澄澈透亮,看得出來只是簡單的欣賞。
既如此她也不會無端去為難一個下人。
“是是,馬上。”馬夫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趕緊牽著韁繩趕車。
今日隨著伺候的是清茶,她坐在前面時不時地說幾句話。
“你這馬夫叫什么名字?”清茶問道。
馬夫專心駕車一邊回答,“小的叫馬生。”說著還有幾分不好意思。
聽到這個名字,清茶免不得笑了起來,“你爹娘取名字倒是隨意。”
“我爹娘都是養馬的,恰好我出生的時候,馬廄里有一匹馬也生了,都說賤名好養活,我爹就給我取了個馬生。”馬生靦腆道。
他明明比清茶還要大上幾歲,看起來反倒是比清茶還要怕生。
“看你也應該二十來歲了吧?可婚配了?”清茶無聊問道。
“不曾婚配,原先有個說好的女子,只是沒想到我上次回村就聽到她和村里的人訂婚了。”馬生苦笑搖頭道。
他一個馬夫沒什么本事和前途,人家悔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他也沒理由去責怪什么。
清茶聽到這個不免有幾分尷尬,這剛好戳到人家心窩子上去了。
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
馬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關系。
到了永旭侯府,清茶出示請帖并將禮品送上,府中小廝便熱情招待著蕭厭離進去。
還順便高喊了一句,“鎮南王到。”
這一聲“鎮南王”可謂是千金之重,以侯老夫人為首的一眾女眷紛紛朝著蕭厭離而來。
也許是臨近年關,大多都穿得比較喜慶,臉上都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