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引進”:
超額完成“文藝人才引進計劃”,2500名男女老少被“打包”帶走,計劃送往廣固進行“藝術再就業”(其實就是當宮廷樂工)。
土特產發掘:
除了常規戰利品,還意外“發掘”并“采購”了宿豫著名土特產——三十大車咸鴨蛋!后來這批鴨蛋進了南燕御膳房,據說開發出了幾道宮廷秘制小菜。
當這批“藝術人才”在廣固皇宮里,被迫集體表演充滿鄉土氣息的《沂蒙山小調》時,慕容超看得是眉開眼笑,拍著大腿直呼:“值!太值了!這趟買賣劃算!”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確幸里,壓根沒注意到,千里之外的建康城中,收到戰報的劉裕,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手中的那份報告,已經被捏成了一團廢紙。劉裕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鮮卑小兒!欺人太甚!老子這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七天無理由上門退貨’!還是帶刀槍弓箭的那種!”
劉裕北伐南燕的戰爭機器,被慕容昱這一車咸鴨蛋(當然主要是擄掠人口)徹底激活了。
三、消失的濟陽王:朝堂摸魚與末日焰火
南燕的朝堂,其精彩程度絕不亞于現代職場宮斗劇。當權臣公孫五樓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看誰不順眼就準備“優化”掉誰的時候,慕容昱同志展現了極高的生存智慧——他熟練掌握了“朝堂摸魚隱身術”和“裝傻充愣保命法”。
某次氣氛緊張的朝會上,公孫五樓突然把矛頭指向正在神游天外(可能琢磨煎餅新吃法)的慕容昱:“慕容將軍!你對淮南前線的最新戰況,有何高見吶?”
大殿瞬間安靜,所有目光“唰”地聚焦過來。只見慕容昱不慌不忙,捋了捋他那精心打理的胡須(保持形象很重要),慢悠悠地開口:“這個嘛...末將近日潛心研讀《孫子兵法》,愈發覺得其中‘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奧義,實在是高深莫測,妙不可啊...”
他頓了頓,環顧四周,然后一臉真誠地補充道:“具體如何實施呢?...哎呀,諸位同僚,你們看今日這天光,真是晴空萬里,風和日麗,實乃吉兆啊!”
成功把話題帶偏到天氣預報頻道。眾人:“……”
(內心os:將軍,您這太極打得,比攻城錘還猛!)
關于慕容昱的爵位問題,更是歷史學家們吵得面紅耳赤的一筆爛賬。《晉書》白紙黑字說他是“濟陽王”,可《資治通鑒》那邊又之鑿鑿地說濟陽王是慕容凝的專利。現代史學家們為了這頂“王冠”到底該扣在誰頭上,在學術期刊上唇槍舌劍,就差約架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昱,他的墓志銘(如果還能找到的話)大概正在地下偷著樂:“爭吧爭吧,使勁爭!反正老子的工資條和爵位證書,早跟廣固城的灰一起揚了!”
歷史的車輪無情地碾到了公元410年。劉裕的大軍如同鐵桶般圍死了南燕的都城廣固。城破之日,史書對慕容昱的記載戛然而止,他像一滴水融入了血海,消失得無影無蹤。民間倒是有不少充滿想象力的傳說:有人說他懷揣著宿豫咸鴨蛋的獨家秘方,單騎突出重圍,遠遁漠北草原開咸鴨蛋連鎖店去了;也有人說他藝高人膽大,剃了胡子換了衣裳,抱著把破琴混在被俘的樂工隊伍里,成功“再就業”了。然而,最冰冷也最可能的現實是:當劉裕下達對南燕慕容宗室“盡誅之”(《資治通鑒》載宗室三千余人被殺)的殘酷命令時,這位曾叱咤風云的“拆遷隊長”,最終也成了自家王朝廢墟下被無情“拆解”掉的一塊磚瓦。他未能(或不愿)像一些降將(如慕容鎮、韓范)那樣留下名字,結局大概率是隨著廣固的陷落,一同湮滅。
四、歷史天平上的鮮卑砝碼:拆遷與自拆的荒誕劇
回望慕容昱這不算太長卻足夠“精彩”的一生,簡直像一場充滿黑色幽默的行為藝術。
專業“拆墻”,最后“拆家”:
攻城拔寨是他的拿手好戲(如莒城),結果在宿豫的一次“順手牽羊”,卻親手給自己的國家挖好了墳墓。
根正苗紅的“皇親國戚”,混成歷史“背鍋俠”:
頂著慕容氏的金字招牌出道,兢兢業業打仗,沒參與叛亂(如慕容鐘、慕容法),最后卻因為一次執行上峰(慕容超、公孫五樓)的“餿主意”,成了加速南燕滅亡的“罪魁”之一(至少在劉裕看來)。
“拆遷辦主任”親手拆垮了自家“違章建筑”:
他每一次為南燕開疆拓土或劫掠財富的行動,都像在給這座根基不穩的“違章建筑”敲釘子,最終宿豫一役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筐...咸鴨蛋?
后世史家點評慕容昱,也常帶著一絲哭笑不得的調侃。司馬光在《資治通鑒》里寫到宿豫事件時,忍不住批了一句:“此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也。”
翻譯成大白話就是:想占小便宜,結果虧到姥姥家了!現代的戰略分析家們點評得更犀利:“這簡直就是把一封普通的挑釁信,愣是用血書寫成了宣戰書的典型反面教材!”
然而,當我們站在今日青州古城(廣固故地)的殘垣斷壁之下,指尖撫過那些歷經滄桑的磚石,或許能觸摸到一絲超越荒誕的悲愴底色。慕容昱,這個慕容家族里相對“老實干活”的將領,每次沖鋒都身先士卒,為他的家族和君王流血流汗,卻在煌煌史冊中連一幅清晰的畫像、一個確切的王爵都沒能留下。宿豫那三十車被他“發掘”的咸鴨蛋,如今作為地方特產可能都比他在歷史長河中的名頭更響亮。
歷史的吊詭之處,在慕容昱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當他意氣風發地策馬沖進宿豫城門,他滿心以為是在為南燕書寫開疆拓土的功業碑文,殊不知筆尖滴落的墨,早已變成了簽署國家死刑判決書的印泥;當他志得意滿地清點著哭嚎的俘虜和成筐的咸鴨蛋,他以為是在為空虛的國庫填充財富,卻渾然不覺自己正一筐一筐地往敵人劉裕的火藥桶里填塞著復仇的引信。
在十六國那個群雄逐鹿、命如草芥的血色棋盤上,慕容昱終究只是一顆勇猛卻身不由己的過河卒子。他用手中彎刀在對手城墻上刻下的每一道勝利戰痕,最終都扭曲變形,化作勒緊南燕脖頸的冰冷絞索。當廣固城頭那面繡著“燕”字的大旗,在沖天烈焰中痛苦地蜷曲、化為飛灰的那一刻,那2500名被擄宿豫百姓被迫在宮廷奏響的哀婉樂聲,竟成了這個曾經叱咤風云的鮮卑慕容氏所建立的小王朝,最荒誕、也最凄涼的安魂曲。
如今,莒縣古城墻的磚縫里,倔強的小草在風中搖曳,或許它們還記得一千六百多年前,曾有個鮮卑將軍在此處城頭,就著勝利的硝煙,大口啃著煎餅卷大蔥的豪邁身影。而歷史留給慕容昱最“接地氣”的墓志銘,恐怕早已融入宿豫一帶百姓口耳相傳的民間智慧里,化作一句帶著苦澀笑意的歇后語:“學慕容昱搶鴨蛋——賠了夫人又折兵,順帶還把自家房子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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