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的請柬,就像一張來自地府的催命符,安安靜靜地躺在桌上。
鎏金的封面,精致的刻花,每一個細節都透著皇家的奢華與……不祥。
陳默盯著那張請柬,感覺自己的后脖頸子在嗖嗖地冒涼氣。
“我操!鴻門宴啊!”
“江玉燕那個瘋女人,剛當上皇帝就派人來請我‘赴宴’?這他m是想請我吃飯,還是想吃我啊!”
陳默心里,一萬個念頭在瘋狂打架。
去?還是不去?
去,九死一生。劉喜那個老太監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擺下的宴席,那不得是龍潭虎穴,進去就別想出來。
不去?
陳默看了一眼旁邊那個還在興高采烈、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魚兒,又想起了系統那個該死的“懲罰機制”。
隨機召喚一名宿主最不想見到的人,出現在宿主面前。
一想到東方不敗或者周伯通,甚至是江玉燕本人,下一秒就可能笑瞇瞇地出現在自己床頭,問自己“怎么不去赴宴呀”,陳默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媽的,兩害相權取其輕。
去鴻門宴,好歹還有一線生機,能掙扎一下。
這要是真把那幾個祖宗給召喚過來了,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他m的,不去好像比去更危險啊!”
陳默悲哀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陳老板,怎么樣?去不去給個話啊?”小魚兒看他半天不說話,擠眉弄眼地催促道:“這可是女皇帝的邀請,多大的面子啊!你要是不去,傳出去多丟人。”
“丟人?丟人總比丟命好!”陳默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陳先生,此事萬萬不可!”一旁的喬峰臉色凝重地站了出來:“那劉喜乃是江玉燕的爪牙,為人陰險狠毒。此番設宴,必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若去了,無異于自投羅網!”
“喬幫主說的對!”周芷若也蹙著秀眉,擔憂地說道:“陳老師,我們現在根基未穩,不易與朝廷中人發生正面沖突。依我看,不如稱病不去,暫避鋒芒。”
“避?”陳默苦笑一聲。
他倒是想避,可系統不允許啊!
他看了一眼身邊這群“忠心耿耿”的隊友,知道自己必須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讓他們“迪化”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高深莫測、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
“你們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鴻門宴嗎?”他慢悠悠地說道。
眾人一愣。
“你們以為,我想去嗎?”他繼續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
“不。”陳默搖了搖頭,聲音變得沉穩而有力:“我不是想去,而是必須去!”
“為什么?”王語嫣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我們‘人間’、我們‘魔教’,在洛陽立足的第一戰!”陳默的眼中,閃爍著智慧(和絕望)的光芒。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是誰?我們是‘魔教’!是一個剛剛成立、名不見經傳,卻又因為之前的種種事跡而被無數人盯上的新興勢力!”
“現在,江玉燕派人來了。這是什么?這是試探!是摸底!她在試探我們的實力,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如果我們連赴宴的膽子都沒有,龜縮起來,那在他們眼里,我們成什么了?成了一群只會耍些小聰明的縮頭烏龜!他們會立刻對我們失去所有的敬畏,然后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sharks一樣,撲上來,將我們撕得粉碎!”
他這番話擲地有聲,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