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遠無處可去只能先把孩子抱回了江府,江夫人幫著安置了孩子。景遠又急著打聽老姨娘被關到了哪里。等打點好獄卒,進了順天府監牢發現來遲了,老姨娘進了獄中便沒了。
景遠沒能見老姨娘最后一面,犯人的尸體帶不走,更不可能有棺槨,景遠只能留了些銀子拜托牢頭給了一卷草席。
季老夫人看到了景遠,居然不管不顧叫出了景遠的名字,還稱是景遠的祖母,要景遠救她。大伯母更是從旁作證,把景遠當成了救命稻草。
若不是景遠有顧侯府的令牌,怕是走不出順天府大牢了。景遠失落離開,沒為祖母和伯母花半文銀子。
今日要從各部抽調軍隊了,江肖與景遠在天色未明時便出了城,二人休息了不足三個時辰又趕赴了懷安
陸毅偷了爹爹印信調動了玄甲軍,玄甲軍完成任務后,有人尋相爺復命,可昨夜回來整軍,全王一直守著。等全王離開,再向相爺復命,相爺已然上朝了。
等到下朝又因著夫人和長媳的入獄,相爺心情煩躁,把回事的人罵了出去。
因此到現在相爺也不知兒子做過什么,陸毅如常上職,隨著全王一起調動軍隊。
近午時軍隊抽調大致完成,兩位侍郎準備在班房內用膳,一名太監匆匆進了兵部,稟過后進門哭著跪倒磕頭:“稟王爺,皇后娘娘崩了,請王爺速速進宮。”
全王與陸毅都驚詫起身,全王急急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母后怎么會?”
“回王爺,奴才不知,請王爺速速進宮。”
全王囑咐陸毅一句:“我先進宮,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吧。”說完隨著太監匆匆離開。”
陸毅應:“是”看著王爺匆匆而去的背影,深感到了全王的城府太深。
全王做事雖密,但混亂之中見機行事,多少還是露了些馬腳的。亂戰之中陸毅看到全王親信一人一人馬悄然離開。陸毅知道王爺有一支暗衛隊,但這次攔截季家全王的暗衛隊沒有出現。全王親信走遠之后,陸毅注意過那是去行宮的方向。
混亂中遣走親信,暗衛不護著沒功夫的主子。皇后又突然崩了。太監還只字不敢提死因,定然不是正常死亡,聯想一下便知結果。
但知道又如何,別說王爺是自己的靠山,這點馬腳讓其它人知道也會有多種說法,沒有十足的證據誰敢置喙。
全王匆匆入宮,宮中一切如常,沒看到一絲皓白。太監帶著全王到了勤政殿正殿,稟過后全王入了殿。
正殿內皇上端坐龍椅,面色除了疲態看不出什么,左側首位是太子,太子緊盯全王面色哀戚,左右都是皇室尊親,盡皆垂首面帶哀傷。
全王進殿跪倒磕頭:“兒臣見過父皇。”
皇上輕點了下頭:“平身吧。”
全王站到了太子下首,太子依舊盯著全王雙拳緊握。
又等了一會兒,來了幾位皇親。皇上看看下面,看人到齊了,輕咳了一聲道:“把人帶上來吧。”
侍衛應“是”沒多久進來一個右臂帶傷的武將,看穿戴該是侍衛統領,武將之后又押上一人,是季侯二公子季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