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卻看得清楚,夾起一筷子青椒炒肉,吃得滿嘴流油,心里直呼好家伙――湄若這演技,不去唱戲真是屈才了。
吃完飯,各自回了房間,房間都挺干凈,炕上鋪著新換的褥子。
“你們自己分吧,只有這兩間”老板娘看著吳邪、白安和黑瞎子,又看了看吳三省和潘子、大奎。
吳三省心里盤算著――最好是吳邪單獨跟白安一間,可惜只有兩間房。他只能點頭:“行,那就瞎子你跟白安吳邪住那間吧。”
夜深人靜時,院子里的石榴樹影在窗紙上晃悠,像有人在外面探頭。
吳邪和衣躺在炕邊,豎著耳朵聽著動靜――他知道這招待所不對勁,卻懶得深究,反正有白安和黑瞎子在。
突然,窗戶被輕輕敲了三下。
篤,篤,篤。
吳邪眼皮都沒抬,就聽見身邊的白安下了炕,悄無聲息地推開窗戶。
外面沒人,窗臺上放著個食盒,蓋得嚴嚴實實的。
白安把食盒拿進來,打開一看,里面都是他跟黑瞎子喜歡的菜――一份黃燜雞,一份青椒炒肉,還有幾個白面饅頭,都是溫的。
不用問,是白瑪送來的。
他隨手將食盒收進空間,關了窗戶,回到炕上躺下,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音。
炕那頭的黑瞎子翻了個身,嘴里嘟囔了句“真香”,又沒了動靜。
他早就聞到味兒了,卻懶得起身――有白安在,還能少了他的份?
吳邪聽著兩人的動靜,嘴角勾了勾。
他當然聽見了敲窗聲,也猜到是誰送來的,卻懶得過問。
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麻煩。
一夜無話。
天剛蒙蒙亮,院子里就傳來了動靜。
白瑪起得早,在廚房蒸包子,面香混著酵母的甜味飄進屋里,把幾人都饞醒了。
“這老太太手可真巧。”吳三省吸著鼻子走進廚房,就見白瑪正把一屜剛出鍋的包子端下來,白白胖胖的,看著就暄軟。
“剛出鍋的,熱乎吃。”白瑪笑著遞過來一碟醋,“路上帶著當干糧,頂餓。”
幾人匆匆洗漱完,拿了包子就要動身。白瑪裝了滿滿一袋子,塞到吳邪手里,特意叮囑:“路上分著吃啊,別餓著。”
她的眼神在白安和黑瞎子身上掃了一圈,那意思再明白不過――讓自家孩子和這混小子吃飽。
吳邪笑著應了:“謝謝您,奶奶。”
吳三省在旁邊看著,只當是老太太熱情,還催著吳邪快謝謝人家,渾然沒察覺這倆的眼神交流。
幾人出了招待所,順著路往山里走。
他們走后,來了一個青年,帶著幾個人走進院子,對著“老板娘”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姐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