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中:“王爺您若不愿違背從前在公主墳前發下的誓,不愿背上弒兄叛逆的罪名,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將小世子或小郡主扶上位……”
“甚至,王爺您寵愛王妃,便是讓王妃坐上去也無所謂!屬下……只想讓我們御王府的主子,坐上那個最至高無上的位置!從此再也無人能夠踐踏,無人能夠左右!”
司玄中越說越是激動,雙眼灼灼閃亮,聲音亢奮而瘋狂。
蕭墨宸忍無可忍,身影一閃消失。
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狠狠一腳將司玄中踹飛出去!
“咳……咳咳……”司玄中猛地噴出一口血,劇烈咳嗽。
可他臉上的狂熱卻絲毫沒有褪去。
反而因為染上了鮮血,顯得格外癲狂。
“王爺,經此一役,難道你還沒看清嗎?蕭文昭根本就不值得你效忠,整個蕭氏皇族中,都沒有一個值得你效忠的。”
“如今的西楚國,從根子上就爛了……否則,歐陽盛和歐陽萱那樣的畜生,怎能橫行無忌、草菅人命,卻無人敢管?否則,王爺您為這個國家喋血沙場,付出了那么多,又怎會落得被自己人下毒致殘的下場?”
否則,那時的她,又怎會在求助無門的絕望中,灰飛煙滅?
“夠了!”
蕭墨宸厲聲打斷他,雙眸冰寒徹骨。
“你以為本王是在責罰你不該有\逆之心嗎?”
“司玄中,你千不該,萬不該!是不將南溪的安危放在心上,任由她陷入到孤立無援的絕境之中!”
“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臨走前,交代過你什么?”
――記住,守好御王府和碧清院,若本王回來,她們有任何閃失,本王唯你是問。
司玄中神色一僵,咬牙道:“王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妃受的這些苦,是有價值的。更何況,屬下一直讓人暗中看著,絕不會真的讓王妃為人所害。”
蕭墨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人提起來。
司玄中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痛楚,白皙的面頰瞬間紫漲發青。
可他臉上卻還露出溫潤的笑,斷斷續續道:“王爺,您和王妃心中對屬下有氣,無論……無論想……怎么撒氣都可以……只求,只求能讓屬下能繼續留在您和……王妃身邊……”
砰――!
蕭墨宸松開手,任由他掉落在地。
聲音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本王的身邊,不需要會對南溪不利之人。司玄中,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本王不殺你,你自行離開御王府。從今往后,本王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行!”
司玄中臉色微變,因為說話太過急促,又猛地嗆進一口風。
他劇烈咳嗽起來,咳的血沫也從口中噴出來。
可他卻毫無所覺,勉力喘息道:“王爺,您要怎么處罰屬下都行,就是別趕屬下離開。屬下……屬下可以將功贖罪!”
蕭墨宸冷漠看著他。
司玄中擦去嘴角的血沫,強自鎮定道:“這一次王妃遭受無妄之災,說穿了,就是因為長公主府權勢滔天、橫行無忌。如今,歐陽盛和歐陽萱確實死了,可是,罪魁禍首,長公主蕭雅嫻還活著,幫兇的承恩伯府也還活著,屬下可以替王妃去除掉他們,永絕后患!”
此話一出,連影七都忍不住詫異地看向了司玄中。
在他們這些墨影衛眼里,總覺得司先生是溫潤如玉的君子。
處置敵人和罪犯的時候,他也總會留一線,不會如墨影衛那般趕盡殺絕。
可此刻,司玄中說出要滅了長公主府和承恩伯府時。
語氣是那樣的自信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