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中按著太陽穴。
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位南溪縣主,怎么就……這么能折騰呢?
剛得罪了長公主。
現在連皇上的圣旨都敢違抗了?
這世間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嗎?
王爺再不回來,他真的要兜不住這位祖宗了!
只不過,皇上也是。
這種時候,你湊什么熱鬧?
惹誰不好,什么時候惹不好。
非要在這種時候惹這位祖宗。
你圣旨下的開心了。
現在被毆打了大臣,撅了面子,就高興了?
你那些個皇妹、外甥、外甥女,是個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該管的時候不好好管。
現在踢到鐵板,被弄死了,你知道急了?
早干什么去了?
但,這畢竟是抗旨不遵兼毆打朝廷命官啊!
等唐默和定遠侯府一狀告上去。
皇上就算再容忍,也不能不處置南溪縣主了吧?
唉,還得他去想辦法斡旋和求情。
“司先生?”
司玄中無奈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用管,只須守好碧清院即可。”
“若是宮中來傳旨,或是大理寺再來抓人?”
司玄中更頭疼了:“御王府不做抗旨違法之事。”
有人闖碧清院行兇,墨影衛自然能阻攔。
可像宋凜那樣依法依旨來把人帶走。
墨影衛就不能明著阻攔。
否則就是犯上叛逆了。
“屬下明白了!”
墨影衛離開后,司玄中猶豫了片刻,便要出門。
可就在這時――
“司先生,阮宜人求見!”
司玄中眉頭一皺,有些煩躁。
這種時候!
阮芷安來湊什么熱鬧?
但還是耐著性子道:“讓她進來!”
“司先生,我聽說王爺病重昏迷,可有此事?”
阮芷安一進門,立刻焦急地問道。
司玄中嘆了口氣道:“王爺確實病發,但這也是老毛病了,只要熬過這幾天便會好。阮宜人不必太過憂心,也請莫要露出破綻,以免讓小世子和小郡主跟著擔憂。”
阮芷安胡亂地點點頭。
她根本就不關心蕭時晏和蕭時窈會不會擔憂。
事實上,這段時間,她連見到蕭時晏的機會都沒有。
就連一直是她教養長大的夭夭也對她極其疏遠。
阮芷安氣悶之下,索性裝病不去上課。
不過是一個隨時會死的小丫頭而已。
又不是王府世子,有繼承權的。
以前討好她,便能有接近蕭墨宸的機會。
如今這小丫頭防自己跟防賊一樣。
自己還去討好一個無用的小丫頭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