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岳不群來說,有個人來管著日月神教以及旁門左道的人士,總好比放任他們要好得多。
他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
而能夠約束旁門左道的人,也只有東方不敗,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聞的任盈盈,心底不由一沉,嬌軀搖晃了兩下,突覺世界一片昏暗,失去了光明,連最后那一絲微弱的希望都被湮滅了。
東方不敗不能死,那自己還如何替父報仇?
現在她才終于明白,日月神教為何這些年能循規蹈矩,也從不惹是生非。
“所以,這才是你勸我放棄報仇的原因,對嗎?你一直在騙我!”
任盈盈面露慍色,雙目通紅,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
偏偏還是自己奉若神明的人。
心里一陣酸楚,好似被什么刺了一樣痛。
“我騙你什么?”岳不群也是被任盈盈清奇的腦回路整無語了,自己苦口婆心開導她,助她解脫,反倒落個不是?
這不就是妥妥的東郭先生和狼,農夫與蛇嗎?
任盈盈嬌嗔道:“東方不敗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才勸我放下仇恨,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我,你只是為了你的私心,是也不是?”
心中如是一想,任盈盈越發感覺自己被騙了,眼淚不自覺地順著臉頰滑落,以往堅持的信念又開始出現動搖。
岳不群原本早已波瀾不驚,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事能讓他產生巨大情緒。
然而,此時看到任盈盈委屈的模樣,心里竟莫名有些痛楚和難過,雖然不是很多。
不過岳不群沒解釋什么,自己已著了相,心已不平靜,有了分別心,解釋只會適得其反。
“你如何看我,與我無關,我左右不了你的心。”岳不群淡淡回應,語氣甚至有幾分淡漠無情。
任盈盈第一次感覺岳不群這般無情冷漠,根本不是個人。
其實他也知道,岳不群沒有騙她,只是有點接受不了岳不群這副清冷的樣子。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帶著幾分理直氣壯的意味道:“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
岳不群淡然道:“這個需問你自己,而非征求我的意見。”
任盈盈氣結,心里一陣抓狂,想怒卻怒不起來,仿佛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面。
“我不過是個撐船的人,而你才是乘船者。何去何從,均由你自己而定。”
任盈盈變得越發凌亂和迷惘起來。
她并不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也并非一點都沒有領會,可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腦海里始終在天人交戰。
不過她也聽出來了,岳不群似乎沒有干涉她報仇的意思,那她就還有機會報仇。
只要不死,總能看到希望。
“殺父之仇,不能不報。”任盈盈斬釘截鐵地說道,眸光再度浮現出祈求之色,“岳掌門,你神通廣大,求你傳授我上乘武學。若能報了殺父之仇,我當牛做馬也不敢忘了您的大恩大德,以后無論什么事,都愿聽您的差遣。”
她現在已束手無策,東方不敗武功太高,除了求岳不群外,她想不到誰還能幫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