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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重生六零:從廢品站走出的軍工大佬 > 第五十一章 檔案袋里的火藥味

                第五十一章 檔案袋里的火藥味

                周五傍晚的風,卷著沙塵從禮堂廣場刮過,像刀子一樣抽在臉上。

                我剛把那本燙金的《協同設計手冊》塞進工具柜,小劉就沖到了門口,臉色發白,手扶著門框喘得厲害。

                “林工……出事了。”

                他遞來一張紙條,指尖微抖。

                我接過一看,心猛地一沉――組織科調檔通知,周志遠親筆簽的字,“重點復核歷史背景”,明早九點黨委辦公室談話。

                我盯著那行鋼筆字良久,指腹摩挲著搪瓷杯沿,杯里的茶早就涼透了。

                勝利的掌聲還在耳邊回蕩,八十七條建議六成被采納,馬文彬交出了黃銅鑰匙,蘇晚晴把手冊交到我手上……我以為最艱難的日子過去了。

                可有些人,從來不怕你干活,怕的是你說話算數。

                他們容不得一個“黑五類子弟”站上技術決策的位置。

                這一槍,終于還是打來了。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父親的問題,是我這輩子甩不掉的影子。

                可我不懂的是,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新規剛落地,改革剛起步,他們選在這個節骨眼動手,不是逼人撕破臉嗎?

                窗外燈光一盞盞熄滅,廠部大樓陷入昏暗。

                而我知道,另一場戰斗,已經點燃了引信。

                周六清晨,我沒去車間報到。

                天剛蒙蒙亮,我就騎車去了廠部資料室。

                門衛老張見是我,嘆了口氣,沒攔。

                他知道我最近風頭正勁,也明白風越大,背后越冷。

                我調出了父親檔案的復印件,鋪在桌上。

                紙張潔白挺括,墨跡清晰得反常。

                我一眼就覺出不對――1948年的任職記錄,怎么會用1954年才投產的“東北造紙三廠”特供紙?

                那種紙纖維細膩、韌性極強,當時只有省級機關才會配給。

                我從工具包里取出隨身帶的游標卡尺,這是我在廢品站撿回來自己修好的老物件,精度還能用。

                我量了公章直徑:2.8厘米。

                標準縣局級公章是3.1厘米。

                差了0.3毫米,看似微小,卻是致命破綻。

                更讓我心頭一震的是,印章邊緣有細微鋸齒狀毛刺,像是鋼印機老化磨損后留下的痕跡――這種機器,我們廠去年報廢了一臺,正是用來翻印內部文件的。

                這不是原件影印,而是有人拿舊檔案做模板,偽造了一份新文件,再掃描打印出來的!

                我坐在昏黃的燈下,手指慢慢攥緊。

                有人想用一張紙,把我釘死在“成分不好”的十字架上。

                他們以為工人只會掄錘子、擰螺絲,看不懂紙張、量不了尺寸?

                呵,忘了我是干啥的了。

                我不是什么高材生,也不是根正苗紅的干部子弟。

                我是從廢料堆里爬出來的技術員,靠一把扳手、一雙手、一點碎得拼不全的記憶活下來的。

                我能用廢鐵造出千分表,能拿焊槍校準機床導軌,難道還查不出一張假紙?

                我默默收起復印件,正要離開,卻看見蘇晚晴站在門口。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灰布外套,懷里抱著一疊泛黃的老照片,封面寫著《東北鐵路搶修隊紀實(初稿)》。

                “我查了你爸的名字。”她聲音很輕,卻像釘子一樣扎進我心里,“在省工運史編委會的初稿里,提了一句――‘鐵路搶修隊林世昌,雪夜架線保軍列’。”

                我怔住。

                林世昌,是我父親的名字。

                她走進來,把照片放在我面前:“這書還沒出版,資料室不對外借閱。但我認識編委會的人。”

                我翻開那頁,手指微微發顫。

                一張黑白照片上,幾個穿棉襖戴狗皮帽的男人正在暴風雪中架設電線桿,其中一人背影熟悉得讓我喉嚨發緊。

                “你父親……是立過功的。”她說。

                我抬頭看她,她沒笑,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亮。

                周日一早,我騎車出發,奔向百里外的樺林屯火車站。

                那是父親當年服役的線路段,十年前就廢棄了。

                一路上大雨將至,烏云壓頂,我卻越騎越快。

                破屋角落,老栓頭――父親當年的戰友――生前藏東西的地方,果然有個木匣埋在土里。

                我刨出來時,木頭已經朽了大半。

                打開那一刻,我的心跳幾乎停住。

                一枚銹跡斑斑的工牌,刻著“林世昌”,編號0735。

                還有一張殘頁,紅章雖褪色,字跡仍可辨:

                “東北野戰軍后勤部授:林世昌同志于三十七年臘月風雪中連續搶通電報線路七次,記大功一次。”

                我捏著那張紙,坐在廢屋中央,耳邊仿佛響起火車汽笛,穿透七十年代的風雨,撞進我的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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