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風希,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楊辰突然笑了,歸墟劍在他手中轉了個圈,星圖紋路在沙地上鋪開,與四象符陣的靈光產生共鳴,“你比墨塵差遠了——他至少知道符陣的厲害,而你,只知道搶。”
銀風希臉色一沉:“少廢話!給我上!”
黑衣人撲向營地的瞬間,歸墟劍突然發出一聲清越的鳴響,星圖紋路與符陣的青龍虛影相連,沙地上突然鉆出數道青藤,將黑衣人纏了個結實。那些青藤上還纏著淡藍色的藥粉,觸到黑衣人立刻冒出白煙,疼得他們慘叫連連。
“是靈根草的汁液!”沈清辭笑著拋出更多藥粉,“銀風堡的風紋最怕草木靈氣,忘了?”
柳如媚的火焰剛靠近,就被歸墟劍引來的玄武水汽澆滅,她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濕漉漉的法杖,滿臉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四象符相生相克,你用火焰攻我,正好幫我引動玄武水紋。”楊辰的聲音順著風傳來,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中,“銀風希想借風使火,卻不知道風也能助水——他連符陣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就敢來搶符,不是蠢,是蠢得不要臉。”
銀風希氣得臉色鐵青,親自吹著銀哨沖上來,風聲凝聚成利刃,直刺楊辰面門。歸墟劍橫揮,銀芒與風刃碰撞,發出刺耳的尖嘯,風刃竟被劍刃絞碎,化作漫天沙礫。
“你比銀風希還不要臉。”楊辰的劍抵住銀風希的咽喉,星圖紋路在他頸間亮起,“他至少還敢自己動手,你卻躲在后面挑唆,拿別人當槍使。”
銀風希這才發現,柳如媚的火焰法杖不知何時對準了自己——她見勢不妙,竟想趁機奪走銀哨。而那些被纏住的黑衣人,也在互相推諉,根本沒人來救他。
“一群廢物!”銀風希怒吼著想要掙脫,歸墟劍卻越壓越緊,劍刃的寒氣讓他渾身發顫。
“把符牌還回來,滾。”楊辰的聲音冷得像沙海的夜,“再讓我在沙海看見你,歸墟劍可不認銀風堡的情面。”
銀風希咬著牙,從懷里掏出朱雀符,狠狠砸在地上:“算你狠!”他吹了聲短促的哨音,黑衣人立刻潰散,像喪家之犬般竄進沙丘,連被纏住的同伴都顧不上了。
柳如媚見狀,也訕訕地收起法杖,帶著弟子們灰溜溜地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瞪了銀風希的背影一眼——顯然是恨他坑了自己。
風沙漸漸平息,朱雀符躺在沙地上,靈光雖弱卻未散。沈清辭撿起符牌,用靈泉水擦拭干凈,符牌上的朱雀紋路竟比之前更亮了些:“看來它也不喜歡銀風希那樣的人。”
周顯拄著鐵杖,望著銀風希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這年頭,連銀風堡的后輩都變成這樣了,難怪萬法閣敢如此猖獗。”
楊辰將歸墟劍收回鞘中,劍身上的星圖在陽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不要臉的人,從來贏不了長久。”他看向四象符陣,那里的四象虛影重新變得穩固,“就像這符陣,靠搶是守不住的,得靠護。”
沙海的風再次吹過,帶著符陣的靈光,拂過每個人的臉頰。營地的篝火重新燃起,凡仙圣院的弟子們開始修補石墻,沈清辭則在給咳嗽的弟子分發解藥,凌霜的赤霞劍插在沙地上,劍穗在風中輕輕晃動,帶著種劫后余生的安寧。
遠處的沙丘后,銀風希的青衫一閃而過,他望著營地的方向,眼中充滿了不甘,卻終究沒敢再靠近。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栽了——栽在一個比他懂符陣、比他守規矩,也比他更懂得“臉面值錢”的人手里。
而營地中央,楊辰正蹲在沙地上,用歸墟劍的劍尖勾勒著四象符陣的紋路。陽光落在他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與符陣的靈光交織在一起,像在沙海深處,種下了一顆名為“守護”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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