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烈氣得發抖,揚手就要打她,卻被沈清辭冷冷瞥回:“怎么?想連我一起綁了?也好讓天下人看看,流云宗不僅輸不起,還欺負女子,這第三重羞辱,你也想擔著?”
趙烈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圍觀的人群里,開始有人點頭附和——沈清辭的話像把刀,不僅戳破了趙烈的偽裝,還把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剖開來曬在眾人面前。
“何況,”沈清辭話鋒一轉,突然笑了,那笑容明媚卻帶著鋒芒,“你以為你綁的是天工閣的閣主?”她伸手解開楊辰領口,露出他頸間掛著的枚不起眼的鐵牌,“這才是天工閣真正的信物,能調動七大宗門的煉器師。你手里那塊,不過是楊辰故意讓你搶去的仿品——連真假都分不清,就敢出來耀武揚威,趙宗主,你說這羞辱,是不是該算雙倍?”
“仿品?”趙烈猛地掏出令牌,翻來覆去地看,卻在火光下發現了邊緣處一個極淡的“仿”字——之前竟一直沒注意!他這才明白,楊辰從一開始就沒把他放在眼里,所謂的“被擒”,或許從始至終都是場戲。
楊辰終于抬起頭,盡管臉色蒼白,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沈清辭回握住他被鎖鏈勒紅的手,聲音輕卻堅定:“趙宗主,羞辱別人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別到最后,反而讓自己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火把突然“噼啪”爆響,映出趙烈鐵青的臉和周圍人嘲諷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僅沒羞辱到楊辰,反而被沈清辭用兩番話釘在了“無恥”和“無能”的柱子上——這雙倍的羞辱,比任何打罵都讓他難堪。
沈清辭掏出鑰匙解開鎖鏈,扶著楊辰走下比武臺。經過趙烈身邊時,她腳步一頓:“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兒子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說跟著你這種爹學本事,不如去天工閣當學徒。”
這句話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趙烈的防線。他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聽著身后越來越清晰的竊笑聲,突然捂著胸口咳嗽起來——這場他精心策劃的“羞辱”,最終變成了只屬于他自己的、加倍的難堪。夜色里,流云宗的火把依舊明亮,卻照不亮趙烈那張寫滿狼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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