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演武場入口傳來馬蹄聲。二十名身披重甲的騎士押著十幾個被捆縛的蠻族使者闖入,為首的騎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報都尉!蠻族主力已被攔截在野狼谷,首領被擒,帶回的俘虜里,有三鎮被掠的平民!”
人群中爆發出低低的驚呼。野狼谷是北境天險,暴雪天更是絕路,這小子居然敢帶騎兵穿雪夜奔襲?
楊辰抬手示意騎士退下,目光掃過在場的部族首領:“我知道你們不服。北境的雪,凍得住土地,凍不住人心。”他突然揮劍指向西側的了望塔,“看到那面旗了嗎?”
眾人望去,只見了望塔頂端,一面殘破的“漢”字旗正在風雪中掙扎。那是三鎮唯一沒被蠻族扯下的旗,被凍在塔尖的冰里,卻仍倔強地挺著。
“我在廢墟里找到個凍僵的老丈,他懷里揣著這旗的碎片,說‘只要旗還在,家就還在’。”楊辰的聲音陡然提高,震得積雪從屋檐簌簌落下,“從今天起,我楊辰守在這里,蠻族敢來,我斬蠻族;自己人敢通敵,我照樣斬!”
他猛地收劍回鞘,劍穗上的冰珠濺落在胡烈臉上。“拖下去,按北境規矩處置。”
兩個騎士上前架起癱軟的胡烈,他路過楊辰身邊時,突然嘶啞著問:“你……你到底是誰?”
楊辰望著了望塔上的殘旗,淡淡道:“我是來守旗的人。”
風雪不知何時小了些,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演武場的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有個白發老首領突然撫著胡須點頭:“這小子,有當年鎮北侯的硬氣。”其他首領相視一眼,紛紛收起了腰間的武器——在北境,服的從來不是身份,是骨頭夠不夠硬,拳頭夠不夠狠,心夠不夠正。
楊辰轉身走向高臺,玄色貂裘在風中展開,像一只即將展翅的鷹。他拿起聯軍大旗,用力將旗桿插進凍土,旗面在陽光下舒展,獵獵作響。
“傳我令,”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演武場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各部清點兵力,明日卯時,隨我踏平蠻族老巢——把他們欠北境的,連本帶利討回來!”
三十里外的蠻族營地,正在烤火的蠻族首領突然打了個寒顫。他望著窗外的雪,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比這場暴雪更讓人膽寒,正從東邊的風雪里,一步步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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