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白玥低呼一聲,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頸。
裴臨淵抱著她,大步走向鋪著大紅鴛鴦喜被的床榻,渾身透著強勢與積壓已久的渴望。
他將她輕輕放入柔軟的錦被中,挺拔的身軀欺近,雙臂撐在她身側,將她禁錮在方寸之間。
燭光搖曳,深邃的眼底跳躍出危險而迷人的火焰。
他低下頭,額頭輕抵著她的,灼熱的呼吸交融,聲音喑啞得不像話:
“玥兒……”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與控訴:
“你可知,這三個月,我是如何熬過來的?”
白玥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勾起一抹笑,指尖輕點在他緊實的胸膛上,語氣帶著挑釁:
“是嗎?那我今日…倒要好好見識一下,王爺究竟有多難熬。”
她的話語就像最烈的助燃劑,瞬間點燃了裴臨淵所有的理智。
他低頭狠狠親上她帶著笑意的紅唇。
他吻得糾纏不休,似乎要將這三個月的思念與不安盡數傾注其中。
白玥起初還帶著戲謔回應,漸漸卻在他的猛烈攻勢下軟了身子,化作一池春水,偶爾發出細碎嗚咽。
裴臨淵身上的大紅寢衣衣帶已不知不覺被扯松,衣襟散亂地敞開,露出八塊性感的腹肌,散發著致命魅力。
裴臨淵親遍了每一處。
床浪翻滾,新婚之夜是個不眠夜。
裴臨淵忍了太久,屋內的聲音久久不停歇。
屋外的云溪等人都羞紅了臉。
一晚上,屋里叫了八次水。
侯府,蕭寒屋內。
他不知灌了多少酒,踉蹌著回到房中,渾身酒氣沖天。
他眼神猩紅,揮臂,將桌上的茶具盡數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為什么……為什么是他!裴臨淵!!”
他嘶吼著,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憤怒悔恨與不甘。
他恨裴臨淵的權勢,恨他輕而易舉就奪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月光,更恨自己的無能,連爭奪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般,靠著酒精麻痹自己,連搶回心愛之人的念頭都因懼怕而不敢深想。
林婉儀跟著進來,看著他這副為了另一個女人癲狂頹廢的模樣,心就像被浸在冰水里。
她強忍著酸楚,上前試圖扶住他搖晃的身子,柔聲勸道:
“夫君,別喝了,當心身子……”
“滾開!”
蕭寒卻甩開她的手,林婉儀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腰際狠狠撞在桌角,疼得她瞬間白了臉。
蕭寒看都未看她一眼,布滿血絲的眼中只有瘋狂的執念,他指著門外,口齒不清地咆哮:
“都是你……都是你們……出去!都給本世子滾出去!”
林婉儀扶著疼痛的腰肢,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魔且對自己毫無憐惜的丈夫,一顆心徹底沉入了谷底,一片冰涼。
所有的委屈隱忍和期待,在這一刻,盡數化為灰燼。
她站直身體,不再看他,轉身一步步走出這令人窒息的房間,眼底只剩下心灰與絕望。
“蕭寒,從今天起,我不愛你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低聲呢喃。
侯府的偏僻一角,蕭逸也在不停灌酒。
雖然他不懂到底發生了什么,可心中那份感情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澆了一盆涼水。
“白玥,我們還會再有聯系嗎?”
蕭逸眼神空洞,嘴角揚起苦笑。
他知道,永遠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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