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毒的聲音立刻回應。
白玥腳步微頓,這倒是個意想不到的機會。
她方向一轉,并未走向安排給女客的廂房,而是徑直朝著隔壁那間更為雅致的院落走去。
廂房內,裴臨淵正闔目靠在榻上調理內息,眉宇間凝著一絲極力壓抑的燥意。
他千防萬防,卻沒料到端王的人竟將暗器改造得如此刁鉆。
方才席間一道非常輕微的破空之聲,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擦過他指尖。
僅僅是被那淬了毒的針尖劃破一點油皮,一股霸道的藥力便如烈火般竄入經脈。
他聽力極佳,此刻聞得門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瞬間警覺,快速睜開眼,眸中寒意凜冽。
裴臨淵強壓下體內翻涌的燥熱,屏息凝神,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推門而入。
待看清來人竟是白玥時,他眼底掠過一絲訝異。
他依舊闔目假寐,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姐,那位王小姐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溪跟在身后,小臉上滿是憤懣:
“她就是瞧著您好性子,才敢這般欺負人!”
白玥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
“即便她是故意的,我們又能如何?”
她說著,順手脫下那件被酒水浸濕的素色外衫,露出里面淺藕荷色的絲綢肚兜。
光滑的布料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不盈一握的背部曲線,白皙的脖頸和圓潤的肩頭在略顯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如玉的光澤。
“小姐,您在這兒等著,奴婢去那邊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衣物替換。”
云溪說著,轉向內間的衣柜。
白玥輕輕嗯了一聲,背對著床榻的方向。
這毫無防備的背影,落在某個正被烈性藥物煎熬的人眼中,卻成了最致命的誘惑。
那截纖細的腰肢,那片光滑的脊背,不斷地與他腦海中京郊那一夜放肆糾纏的記憶重疊。
裴臨淵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沉重了幾分,喉結上下滾動,眸色暗沉如夜。
出于本能,他伸出手,一把將站在床邊的白玥撈了過來!
“唔!”
白玥猝不及防,跌入一個滾燙堅實的懷抱,驚呼聲還未出口,便被一只帶著薄繭的大手緊緊捂住。
她抬眸,正對上裴臨淵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此刻,那雙眼底不再是平日的冰冷,翻涌著幾乎要將她吞噬的情欲。
就在這時,云溪抱著一件簇新的衣裙從內間走出:
“小姐,衣服找到了,您快……”
她話未說完,便見床榻邊的紗帳不知何時已被放下,隱約透出里面重疊的人影。
白玥強自鎮定地開口,聲音隔著紗帳傳出,帶著一絲微顫:
“云溪,把衣服放在桌上,去門外守著吧,我自己可以。”
云溪雖覺有些奇怪,但不敢多問,依放下衣物,悄悄退了出去,并帶上了房門。
帳內,白玥感覺到捂住她嘴的手微微松開。
她側首,目光對上裴臨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指尖迅速搭上他的腕脈。
“王爺,您中毒了?”
她眉頭微蹙,語氣篤定。
裴臨淵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燃燒著暗火的眸子望向她。
白玥迎著他的目光,冷靜開口:
“若王爺信得過我,民女或可暫時壓制住這藥性。”
說罷,她不等他回應,靈活地掙脫他的懷抱,起身快步走到那件臟污的外衫前,從內袋中取出一個扁平的布包。
展開,里面正是一排長短不一、閃著寒光的銀針。
裴臨淵眼底閃過意外,他剛剛都準備破罐子破摔,打破原則了。
畢竟已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可沒想到她......
壓制住內心的旖旎和躁意,他順著白玥的目光,輕輕開口:
“那便勞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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