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空氣凝固。
白玥深吸一口氣,指尖探向裴臨淵的衣襟。
“王爺,得罪了。”
她聲音平靜,手下動作卻很利落,輕輕解開他玄色外袍的系帶,又將內衫向兩側撥開。
男子精壯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
寬闊的肩膊,線條分明的胸肌緊實有力,向下是塊壘清晰的腹肌,每一寸肌理都蘊含著爆發般的力量。
然而這具完美的身軀上卻布滿了新舊交錯的傷痕。
刀疤、箭創,深淺不一,如同烙印。
白玥眸色一暗,這便是他權傾朝野之路的艱險與殘酷。
白玥裝作對此視若無睹,只從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她指尖捏著細長的銀針,在燭火下微微烤過。
玉白的手指穩而準地尋穴、刺入、輕捻,動作行云流水,帶著一種獨特的美感。
裴臨淵靠在榻上,目光沉沉地鎖在她身上。
眼前的女子只穿著一件素色肚兜,大片雪白的肌膚和纖細的鎖骨暴露在他眼前,墨發微垂,側臉線條柔和卻認真。
肚兜之下飽滿更是若隱若現,白得晃眼。
她微微抿著唇,長睫顫動,那張本就脫俗的容顏在專注的神情下,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體內那股被銀針引出的藥性,混合著陌生的燥熱,正瘋狂沖撞著他的理智。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掠過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再往下是異常起伏的曲線。
喉結難以自抑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一種強烈的渴望襲來。
眼底的欲色并未消減,反而更加濃烈。
荒謬。
他在心底冷嗤。
她分明是在為他解毒,壓制那烈性藥力,為何他反倒覺得更加燥熱難耐?
這種清醒地沉淪,理智與本能劇烈撕扯的感覺,比他面對任何政敵時都要來得兇險。
“王爺所中之藥性極烈,”白玥清越的聲音響起,試圖澆滅他心頭的邪火,“所幸侵入不多,民女暫且用銀針將其壓制。”
她手下未停,又落下一針,繼續道:
“只是此藥霸道,稍許份量便足以讓人失控,回府后,需立刻配制解藥。”
隨后,她清晰地報出幾味藥材:
“當以黃連、黃芩為君,佐以生地、玄參……王爺府中必有醫術高超之人,后續調理,民女便不再多了。”
她的聲音理智而冷靜,與他體內翻涌的熾熱形成鮮明對比。
裴臨淵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她。
他身處權力之巔,每日在明槍暗箭中行走,神經無時無刻不緊繃如弦,何曾有過將性命如此坦然交予他人的時刻?
更未曾體會過,在這種境地下,竟會因一個女子而感到……
安心。
這種安心感,比那烈性藥物更讓他覺得失控。
他閉上雙眼,將所有翻騰的思緒與身體里叫囂的欲望一同強行壓下,任由那微涼的銀針帶著她的氣息,刺入他的穴位。
可也刺入了某些他堅不可摧的壁壘。
感受到她的指尖在他身上游離,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白玥連忙抬頭,眼底帶著驚惶:
“是不是弄疼王爺了?”
裴臨淵睜眼,對上她那雙略帶著害怕的眸子,他沉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