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釗聽完這些,二人又取出一道符紙,“這是陛下所賜虎符,平南將軍與陛下見過,不知將軍可還記得陛下所說?”
程冠宇看著虎符,一時驚愕,但也陷入回憶。
“陛下說,元國洪盛帝向來多疑,將軍若繼續效忠將面臨“功高震主”,不免有兔死狗烹的結局。”
“將軍,民貴君,鴻盛帝無視元瀾兩國百姓苦難,執意發動戰爭,將軍接旨實屬無奈,陛下也不愿同你們兵戈相見,才會讓清姿同將軍見面,希望和談,陛下是誠心誠意的。”
俊俏男人說完,程冠宇堪堪嘆息一聲,“夏侯驍是說過這些。”
他看著二人,心情松弛了些,“不知二位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賈儒。”面容俊俏男。
“在下何畢。”板正男。
何必說完名字又補上一句,“我二人來找將軍是陛下希望將軍作為三小姐家人,能勸她跟他回國受封皇后。”
“只是她如今對陛下有誤解,二人走到這個地步,不是陛下想看見的,他這才讓我們來請將軍,望能一同到金頂河勸勸三小姐,那里也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三小姐氣性剛烈,如今與元國當今陛下守在金頂河,陛下與南宮衍勢同水火,恐會傷及三小姐,希望你們作為親人,能去勸阻一二。”
程冠宇得知二人來意,并不是什么大事,說道:“這好辦,若真是如此,等三妹妹回來,我們會勸她的。”
程老夫人也眼中含淚,喜極而泣:“我就說囡囡的命金貴著呢,也能當皇后,還懂感恩,不像葉姨娘生的那個,到底是偏心眼的東西!”
程釗贊同:“母親說的是。”
程釗說著,看向賈儒何必二人,道:“待三丫頭回來,我們會好好勸她的。”
賈儒沉著臉嘆息:“將軍,來不及了,陛下與南宮衍水火不容,南宮衍此行金頂河欲壞陛下大計,二人斗法許久,陛下已將他重傷,他身中妖毒。”
“陛下命清姿姑娘的小妖傳信我們,想必南宮衍的日子不日便會得知消息,陛下得知將軍被皇后囚禁,有意用南宮衍來交換你們。”
“洪盛帝本就忌憚程家,更是欲將你們趕盡殺絕,如今皇后不知為何昏聵不管你們死活,陛下擔心她另有謀劃,怕老夫人到時有什么大礙可就來不及,才讓我們來接應你們。”
“是,想必幾日后,皇后也該知道南宮衍受傷中妖毒的消息。”何必起身,面容誠懇,“我等不便待太久,只留兩日,若幾位商榷好,就等候我等安排,若不愿走……”
他嘆息一聲。
“那便聽天由命,愿程老夫人,程將軍,程小將軍安然無恙吧。”
一屋的人心懸上幾分,程釗和程冠宇他們是守過嘉峪關的人,自然知道夏侯驍的本事,確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雄主,還心懷天下,如此能人,怎能不讓人心生敬佩。
程釗的心動搖幾分,程冠宇亦是。
“爹……”
程冠宇話才出口,程老夫人就急急道:“釗兒,你還在想什么?咱們如今的境況,難道要等那小蹄子將我們綁到戰場上威脅囡囡,你才開心嗎?”
“母親。”程釗當孝順兒子安撫母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帶一大家子逃出去。”
“程將軍放心,我們早已經安排好,只是為防出事,只能一點一點將人送出去,我等奉陛下旨意,只能先帶四人出去。”
“我們先帶你們去見三小姐,讓老夫人在瀾國好生安置。”
程老夫人連連點頭,忙道:“就帶我們吧,還有冠松那小子,也是咱們程家的男丁,薏萱就不必了,她一個女兒家,不會有什么事的。”
“是。”程釗向來聽母親的話,見母親發話也只得順勢應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