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娘娘。”
陳武元和陳文尚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之前無心幫她在繡衣使安插人手,她執政期間親自培養扶持。
羅城這個前繡衣使統領領部分繡衣使入軍營后,改由倆人作擔任統領和副統領一職,她重新革新安插人手栽培。
陳氏雙生兄弟出自民間一家欠債倒閉的武館,不會法術,但功夫練得不錯,尤其擅長射箭。
兄弟倆身姿挺拔若青松傲立,肩寬腰窄,身形勻稱而矯健。
“本宮明日要回一趟將軍府,你等隨行守衛。”魏苻吩咐一句后,踱步兩下,又道:“備好弓箭。”
“是。”
將軍府外頭的士兵依舊沒有撤掉,魏苻到來后,程釗臥床不愿見她,程老夫人也稱病不見,只有程冠宇膽大同她面對面,甚至質問起她來。
“大姐姐,我一直很敬重你,可你為什么非要那樣對待祖母,對待三弟呢?還有清姿,她不是什么惡妖,自從大姐姐當上皇后,就變得不近人情起來,你到底在做什么?”程冠宇沉著臉質問她。
他沒想到一直以來在家中最溫和善良柔弱的大姐姐竟然還有這樣一面,“大姐姐,還有盛王,是你下令殺死的嗎?”
魏苻輕飄飄瞥他一眼,“是又如何?”
“大姐姐何時變得這般心狠手辣?”程冠宇冷著臉。
“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魏苻神色冰冷,“盛王謀反,險些殺死殿下氣死父皇,若非我率兵及時趕到,我丈夫一死,我還能活嗎?你能活嗎?”
“若不是我攬下國政,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魏苻起身,圍著打量他,“人說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帶兵也有幾年,怎么在軍營中歷練,反而優柔寡斷起來?”
“怪不得嘉峪關險些失守,冠宇,你實在愧對父親的教導,愧對先帝的期望,你可知,若是你守不住嘉峪關,程家一大家子都要滿門抄斬,先帝忌憚程家兵權,我若不先出手,你這會兒早就躺亂葬崗去了!”魏苻連譏帶諷,程冠宇臉色鐵青十分難看。
他攥緊拳頭,提到心上人清姿,“那清姿呢?她并無錯,也不是什么惡妖……”
“清姿是陛下下令關進戮妖司的,與我何干?”魏苻坐下,從容地理了理衣袖,“我只是實話實說,真正下旨的是陛下,你有能耐,你沖陛下喊去呀。”
程冠宇面部緊繃,“大姐姐能否在陛下面前求情,讓他放過清姿。”
“她是夏侯驍心腹,此番入元國不知是不是為刺探敵情,就算不是,她身為敵國之人,入元國也只能為階下囚,除非夏侯驍愿花重金來贖她,否則,我以什么理由干政讓陛下放了她?”
魏苻不幫,彈幕就瘋狂開噴她虛偽。
呵,程薏柳這虛情假意的樣子真惡心!明明就是她一手設計的,還好意思在這裝無辜,裝無能為力,真當觀眾傻啊!
對啊,誰聽不出來她那天就是故意說清姿壞話,引導南宮衍懷疑清姿目的不純,借南宮衍的手將清姿關起來,好一招借刀殺人!可憐的清姿,在戮妖司被那些人鞭打嗚嗚嗚。
虛偽!程薏柳從頭到尾都在演戲,所有的事都是她謀劃的,現在還在這兒裝大義凜然,她狡辯的樣子看得我拳頭都硬了!
程薏柳怕不是覺得自己是圣女下凡,一邊設計陷害別人,一邊還裝無辜、裝柔弱,虛偽程度簡直爆表!
對于彈幕發,魏苻繼續無視。
程冠宇思索不過一瞬就想到她不幫的原因。
他臉色難看,“大姐姐,可是還記恨父親和祖母不愿讓你生母入宗族族譜一事?”
“入不入的,現在也不重要了,我并未因此焦躁不安。”魏苻作出一副想發火卻隱忍的樣,手執茶杯刮了刮茶。
程冠宇見她這樣,冷笑出聲:“原來如此,大姐姐心里怨著呢,祖母說得果真不假。”
“隨你怎么想,我勸你這段時日安分些,陛下才革你的職,可別為他人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
程冠宇冷冷一哼,對她的提醒嗤之以鼻,“大姐姐的關心還是留給陛下吧,你們才是一家子。”
“不識抬舉!”魏苻佯裝火大,放下茶杯冷著臉道:“滾出去!”
程冠宇板著臉也不再看她,不愿意同她待在一個地,邁著大長腿往程釗的院子去。
魏苻轉而去看葉姨娘。
葉姨娘正抱著身主的幼弟在看丫鬟拿回來的圖樣,要給他做新衣服。
身主的弟弟才四歲,生得虎頭虎腦,胖乎乎的,窩在葉姨娘懷里吃點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