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苻贊同,又見他面色還有些白,問他身體怎么樣。
“無礙,有你在,我不會有事。”茶景和看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魏苻眉梢一挑,“我這么厲害?”
“自然。”茶景和眉目溫柔似水,他說著停頓了下,聲音如春風拂面,“雖不記得從前,可與你說話,就像久別重逢的故人,這感覺,真好。”
“大哥又來了。”魏苻還沒開口,茶玉沙真的服,她像只炸毛的小貓般氣哼哼道:“大哥又做作,做出這般恩愛繾綣眉目傳情的樣,一點兒不顧及我們!”
魏苻:(")
救命,她也渾身僵住。
她到底不是身主,對茶景和這副看狗都深情的樣,也有些遭不住。
趕緊完成任務走人吧!
茶景和笑,手敲了妹妹下,“哪里做作?這可都我的肺腑之,我可不比某人,我依稀記得,在唐府時,我可還聽到那鐘離無疆含情脈脈地看著你說什么有你真……”
“夠啦!大哥真討厭!”茶玉沙急得拿帕子要塞他的嘴,嗔他道:“大哥休要拿我打趣,再這般,我便把你從小到大的糗事都說與七葉姐姐聽!”
“好啊,我要聽,你快告訴我。”魏苻一副來勁兒的樣,順勢將茶玉沙拉回來穩住她。
茶麝月看著三人打打鬧鬧的樣,眉目不由染上幾分哀傷。
明明大哥前些日子對七葉并不熟悉,對她體貼入微,可才多久,他就……
茶麝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看著二人方才相談甚歡的樣,眸光微黯,手中繡帕絞得發緊,只覺這場景如絲線纏繞心口,勒得她心疼。
如此想著,茶麝月輕咳兩下,喉間一甜,竟生生咳出血。
她看著帕子上的血,面露驚愕。
“二姐!”
“麝月,這是怎么了?”
茶景和茶玉沙見茶麝月咳出血,面露擔憂,茶玉沙握住她的手,“二姐,你是不是很疼?”
“我看看。”魏苻拉過她的手把脈,茶麝月怔神地看著她,隨即抿了下唇。
魏苻搭上茶麝月腕間脈搏,驚覺一股異樣波動如細針般在指腹下竄動。
那并非尋常氣血之象,倒似有活物在血脈深處蠕動。
她眸光一凝。
是母蠱在蟄伏中悄然蘇醒。
魏苻凝視著茶麝月略顯蒼白的臉頰,深感不妙。
雖然大多數情蠱用于“鎖住男人”,但并不是說女子就一點事都沒有。
施蠱的女性同樣受其約束,若男方死亡或感情破裂,女方也可能因情蠱反噬自身而受苦甚至身亡。
茶景和沒有身死,但現在失憶狀態的他對身主有些熟悉的眷戀,對茶麝月以外的人情動,使得她體內的母蠱異動起來。
“七葉,如何?”茶景和扶住妹妹,心里頭緊張起來。
魏苻看他一眼,說道:“暫時無礙,以防萬一,蠱毒還是得盡早解了才行。”
替茶麝月把過脈后,1258來報消息:“魏魏,尋子烏和鐘離無垢已挑路往天門山跑了,極樂谷內留守被尋子烏練成半傀儡的慕容漪。”
“他們去天門山做什么?”魏苻皺眉。
“慕容漪偷練鳳凰寶典導致眼瞎,有她這個例子,鐘離無垢不敢輕易修煉鳳凰寶典,就傳信問鐘離無疆,鐘離無疆此前問過茶玉沙,告知他們天門山的女弟子能煉鳳凰寶典,尋子烏想其中或許有什么別的緣故,便提議上天門山去看,忍辱負重蟄伏白道。”
“鐘離無垢已脫胎換骨成就女兒身,用的還是慕容嫣的皮囊,很輕易就能騙過他人。”1258解釋。
魏苻簡直要吐血。
鐘離無疆已被她廢掉武功手腳,他怎么還能傳信的?
“鐘離無疆現在如同廢人,他是怎么傳信的?”
“魏魏,他會鳥語,雖然身處大牢,但牢房窗戶上時常跟著他馴養的烏鴉。”1258。
“……”魏苻。
哇靠,這幫邪教還挺牛掰的,不止醫術高超,還會口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