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蒲太守后,茶景和同唐天逸便迅速部署攻金光堡的計劃。
雖然金光堡內的高手被魏苻除掉一些,但仍余留部分武力高的。
魏苻為早點解決,提議這幫人她來處理,他們只管帶兵攻破堡壘城門。
唐天逸分三路帶兵,任魏苻為先鋒跟隨茶景和對付出堡迎戰的神聞運。
茶景和排兵部將分幾路攻金光堡羸弱之處,以火燒和截水等方式將神聞運逼出來。
一身胡服的神聞運終于被逼得手持偃月刀殺出,金光堡幾乎四面楚歌,他想逃也逃不了,索性跟他們魚死網破。
但在魚死網破前,神聞運還是打算拿捏正道人士,他讓手下教徒將六合門內女奴脫光衣裳掛在外頭吸引將士視線,更是讓不少女教徒赤身裸體持刀劍同將士作戰,屬實是很惡心的操作。
好在魏苻早有準備。
作為先鋒,魏苻吩咐丹櫻等人打前鋒用藥將那些女奴藥倒,茶景和抽出寶劍,率領將士們殺過去。
神聞運凝眉,怒喝殺出,一把偃月刀直往茶景和頭上劈,魏苻手上長斧一擋,將這一擊攔下。
“我來對付他,你去攻堡壘門。”魏苻。
茶景和也信得過她,不再耽擱。
魏苻持斧同神聞運交接幾下,發覺他恢復不少,也不再留情。
神聞運雖然武功高強,但她同他對打時已傷他筋骨,如今再一對戰,骨肉受損的他連聚氣都很費勁。
同魏苻打這幾下后,神聞運眼中寒光乍現,目光如刀般釘在她臉上,一字一頓道:“是你……闖六合門的狗賊是你!”
魏苻懶得解釋,迎接兩下后將他手中偃月刀打下,抬腳一踹,帶著鳳凰真氣的致命一招讓神聞運倒地吐血。
“賤人!”神聞運心中燃燒的恨意幾乎將他燒盡,然不待他開口,一匹紅馬踏過,長劍一道寒光,神聞運頭身分離。
那紅馬被勒住,上面坐著的赫然是丁妃瀾。
她眸光冰冷夾雜怒火,看著曾折辱她的男人被她手中長劍斷首,心中無比暢快,又有些想哭,而此刻卻不是哭泣的時候。
魏苻叫上丁妃瀾,一道策馬殺入六合門。
茶景和領著士兵以巨木攻向金光堡門,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曾堅不可摧的堡壘城門轟然破開一個口。
六合門被攻陷后,時間刻不容緩,永州城由唐天逸帶人清理殘局,魏苻要帶茶景和往極樂谷去,走之前交代丁妃瀾一些事。
丁妃瀾聽后,看向丹櫻幾人,魏苻將鈴鐺交給她,“你只管去做,若他們沒有將你當作什么同門師姐,你也不必留情,只是留個活口也好交代。”
丁妃瀾點頭,“我有分寸,等我處理好再去同你們會合。”
魏苻搖頭,“不,你處理好后,可先回一趟天門山取人皮面具,再去找花瑩舟舟她們護送韓姑娘去承州城,我在天門山龍居峰留了幾副人皮面具,雖不比花影門的死人皮,但暫時為她掩人耳目還是辦得到的。”
“好。”丁妃瀾從不疑她的交代,聽在耳里記在心里,又囑咐她:“你們多加小心。”
“七葉姐姐!我跟你一起去!鳳凰寶典是因我才丟的,我跟你去拿回來!”茶玉沙剛好到門口,聽到魏苻的交代,她忙推開房門道。
“玉沙?”丁妃瀾微愣。
魏苻知極樂谷人擅用蠱毒,那鐘離無垢又還有尋子烏這個左膀右臂,茶麝月沒有武功,但不能離太遠,丹櫻等人又交給丁妃瀾管,自己手上的人力有限。
魏苻思索兩秒,“好,你護著麝月,她不會武功,只能躲在車里。”
“嗯。”
魏苻和茶景和同唐天逸處理一批余孽后,匆匆同唐天逸告別,走之前還給他些防身的銀針和毒藥。
坐上馬車,魏苻還有點憂心,茶景和似乎看出來,說道:“七葉,你是擔心表兄搞不定那蒲世琨嗎?”
魏苻看他一眼,“你們知曉蒲世琨那么多黑事,他今日雖助你們,但回頭回過味來,不知會不會對唐大哥動手。”
茶景和笑了笑,“他同秦繆交好,此刻向成王投誠,不敢輕舉妄動,且他手上心腹人馬大多殞命在六合門,如今蒲太守府多是表哥安插的人手,我估摸著,他現在連門也出不了。”
“他若是鬧起來,表哥也有法子整他,輕易放兩批人進去殺人,回頭就說六合門余孽尋仇來了,天高皇帝遠,誰又會來給他做主呢?”
“回頭表哥再向外說個官匪勾結狗咬狗,對上也有個交代。”
“他想給咱們畫個大圈,我們也給他畫個小圈,這叫禮尚往來。”
魏苻給他們點了個贊,說道:“你應該去當奸臣,這事你們干得還挺熟的。”
茶景和忍俊不禁,“不是我們熟,是歷朝歷代的官員朝堂爭斗私下整人大都是這么過來的,子虛烏有,張冠李戴,穿小鞋,我們玩的都是前人剩下的,也只是依葫蘆畫瓢。”
“我那些話能拿捏住蒲世琨龐聞等人,也不過是因為,從古至今,這幫人哪怕招數會變,但骨子里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