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變得絕望,還想再求求眼前的人,可眼皮越來越沉,暈死了過去。
傅容謹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朝后面揮了揮手,“帶下去,”
“爺,那要治嗎?”
“隨便包包,別死就行,腿廢不廢的無所謂,”
“好嘞,”
男人像死狗一樣被人拎走,傅容謹一槍擊斃身后的保鏢,按了一下對講,“今天多謝你,后續的處理都是費時的事,你可以先休息了,”
陳最輕笑:“哦...”
“人都被你們打散了,到處都有,”
“房子里藏了幾個,大部分都后退了,我的建議是別追,后面的情況不明,會比剛才還要危險,”
傅容謹輕“嗯”,“我知道,”
掛斷呼機,他看了一眼慕容屹堯,“去給你大舅舅聯系一下,說說這邊的情況,”
“嗯好,”
傅容謹又追加了一句:“告訴他,小心威爾遜家族的人,他們這次,明顯是針對我們,”
“放心,告狀嘛,我會...”
慕容屹堯轉身,招呼了幾個人,“欸,你們幾個,跟上你們爺,老五,你跟著我,”
“好,”
陳最收了槍,拍了拍明熙,“走了,”
“嗯,”
走下爛尾樓,陳最招來一人,“欸那個誰,把槍給你們爺送過去....”
“是....”
陳最拉開車門,載著明熙返回之前的三樓。
“不回家?”
“嗯,回程的路太遠,我不喜歡開車,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等一等屹堯....”
走上二樓,陳最靠在沙發上,閉上雙眼。
明熙不喜歡硬沙發,拿起一個毛毯鋪在墻角,長時間的廝殺,讓他渾身疲乏,剛躺下去就睡了過去。
...
黎明的光像一把鈍刀,緩慢地割開夜的皮肉,硝煙仍未散盡,灰白色的霧靄低垂在地平線上,仿佛大地呼出的最后一口氣。
經歷過一場大戰的小鎮,是死一般的寂靜。
小鎮的村民長期生活在這種灰色地帶,都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模式,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出門的。
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陳最睜開眼,看向推門走進來的慕容屹堯,“忙完了?”
慕容屹堯輕聲笑笑:“你們倆沒回去啊,”
陳最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開口:“休息一會兒,”
“我大舅來了,這里的事由他接手,”
慕容屹堯打開桌子的抽屜,從里面翻出幾張蓋過章的契約,笑著說:“喊一下明熙,我們也該離開了,”
陳最走到墻角,踹了一腳睡得正香的明熙。
明熙迷糊的坐起,就聽陳最道:“真不知道該怎么夸你才好....這種危險的地方,你也能睡這么熟...”
打了個哈欠,明熙下意識的開口:“那是因為有你在....”
他的嘴悻悻閉上,輕咳一聲,“要走了是吧,”
慕容屹堯笑了笑,“是的,”
下樓坐上車,開車的依舊是司機老趙。
陳最看了一眼慕容屹堯,“你自己回去?”
“嗯,我回去要跟父親商量一下威爾遜家族的事,”
慕容屹堯手中的資料遞給陳最,“有了這個,還有受傷的那兩兄弟,他們家就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陳最大致掃了一眼,是這次事件過后,關于地盤的劃分和利益分配問題,上面還有joseph的蓋章和簽字。
“人能活嗎?”
慕容屹堯輕嗤:“joseph現在還暈著呢,另一個....嗤,腿廢了,都死不了,”
陳最沒多過關注,汽車晃晃悠悠的駛出小鎮,他雙手抱臂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睡了一路,回到慕容家莊園,慕容屹堯看向陳最,“我去找父親,你也去吧,”
陳最擺擺手,“我很累,你帶著行知一起聊就行了,”
“對了,你最好還是...傷一傷,”
“什么意思?”
陳最輕嘖:“威爾遜家族這次,明顯是想借機要你小舅舅的命,反正事后,他們也死了一個兒子,借此大事化小,”
“你受點傷,讓行知把這件事鬧大,才能達到效果,”
慕容屹堯笑笑:“明白了,”
陳最沖其擺擺手,跟著明熙回了自己院子。
“渾身的血腥味,我上去洗洗,”
“嗯,”
陳最推開房門,徑直走進衛生間,沖洗干凈后,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把阿奴從牧場弄出來,抱著軟乎乎的身體閉眼沉睡。
突然換了個環境,阿奴茫然的眨了眨眼,但熟悉的懷抱給她帶來了安全感,她迷迷瞪瞪的再次閉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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